見她有了反應,江隴越長長地鬆出口氣。
“少爺,血。淩小姐流血了。”一邊的女傭突然驚叫。
江隴越聞聲轉過頭,只見她的大腿內側已被染紅,想到是她的不方便來了。
他的心再次被提起,趕忙拿了一邊的自己的外套為凌半夏披上,重新橫抱起她。
江隴越似乎已經忘乎了一切,一心只想著凌半夏不許有事,甚至對走過來想說什麼的妹妹都怒吼了一句:
“讓開!”
緊接著,江隴越便抱著她,匆匆離開。
江晴希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哥哥從來不會對自己這樣,從來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可是剛才的他……
好像只在乎著懷裡的那個人,其他人不管是誰都不重要了。
不!這不可能!
哥哥不會這樣對自己的!更不會對凌半夏那個賤人好!
江隴越坐上家中的直升機離開,直奔市內醫院。
一番搶救後,醫生從急救室內出來。
“她怎麼樣了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說:“肺部沒有積水,並無大礙。只是,因為生理期落水又著了涼,可能對身體有點影響,所以得住院觀察一下。”
“好。謝謝醫生。”
凌半夏被安排進了病房,守在旁邊的江隴越就陪著她,席間只接過一個江晴希打來的電話,就將手機關機了。
看見病床上的人臉色仍然慘白,昏迷不醒,他無心去管其他事。
江隴越本想把她露在外的手放進被裡,卻感覺到這手仍然是冰冷恍如凍結。
他心裡咯噔一下,連忙用雙手攥緊她的手,用掌心的溫度將其溫暖。
看見這個女人這虛弱的模樣,他在心裡問自己,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不!不是!
不知道當初的自己是怎麼想的,會把她綁走。說是因為媽媽的事而仇恨,好像是求勝欲更佔上風,想讓她給自己服個軟,姿態放低而已。
一個女人在高傲慣了後,瞬間變成如此脆弱而需保護,江隴越的心頭有種陌生的感覺,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憐惜和不忍,但可以確定,自己一點開心的味道沒有。
他覺得,還是她平日裡高冷的態度比較可愛一點。
在門口的張西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上官航正坐在辦公室裡撰寫一份報告,聽到手機鈴聲,拿起來接通。
“喂,上官。”
“張西榆?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上官航還覺得挺奇怪的,自從畢業後,他這個曾經的學生會的同事就不怎麼和自己聯絡了。
張西榆警覺地回看一下病房內的情況,並用手掩在嘴邊,儘量壓低聲音道:“江隴越現在帶著那個叫凌半夏的女孩,就在你工作的醫院。”
“什麼?”上官航當時就從座椅上彈起了,驚問道,“真的麼?”
“嗯。在頂樓的1號VIP病房。”
“謝謝你,西榆。”
上官航真是感激不盡,看來張西榆並非像江隴越一樣沒心沒肺,她還和曾經一樣,理智又充滿正義感。
他放下電話就往門外趕。
凌半夏再醒來的時候,感覺左手異常的暖和,迷迷糊糊地看向了自己的左手邊,看見那張臉孔,想起在紐約時那個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入眠的男生,頓時目露驚喜。
“墨玖!你回來了。”凌半夏猛然從床上坐起,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