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誰知同學們是因為她的成績知道她的,還是因為昨天晚上她鬧事才知道她的。”突然傳來一個尖酸刻薄的質疑聲音,是坐在宣策部部長身邊的女副部,她說,“依我看啊,我們就繼續沿用喬學姐的設計做封面就好了,畢竟那個凌半夏就是個大一新生,就算有實力,又能有多好啊!”
上官航問自己身邊的江隴越:“隴越,你看呢?”
江隴越滿腦子都是父親的話,根本沒聽見上官航的聲音。
“主席,主席!”上官航將他叫回神。
“按照你們原來的決定來就好!散會吧。”江隴越站起身說。
“可是喬學姐那邊……”
“不用管她!”江隴越扔下一句話,離開了會議室。
上官航趕緊追出去,“喂,你怎麼了?狀態不對啊!”
他了解自己這個朋友,平時會議上他都思緒清晰,精神抖擻,氣場強大,而今天就像一隻病懨懨的貓一樣,雖說表情仍然高冷,卻也只是表面了。
江隴越長嘆了口氣說:“回宿舍說吧。”
家醜不能外揚,這裡人多,不適合說。
“你爸爸要再婚了?”
上官航並沒有什麼太過激的反應,因為自己的爸爸就在他十歲那年另娶了她人。
直到現在,已經將近十年了,他不得不承認,後媽甚至比自己那個只顧生意不顧家庭的親媽對自己更關心愛護。
“你現在要是九歲,那我會擔心你,但是你都十九歲了,你爸爸要是真的想再婚,我覺得可以理解啊。”
上官航說,起初他也是接受不了新媽媽的,他猶記得那段時光,自己不吃不喝,躲在房間裡鬧脾氣,把爸爸和阿姨都急得半死。
“你是不是我朋友?”江隴越聽見這話,震驚地看著他,朋友難道不是該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的嗎?
“當然了。”
“你是我朋友就說這樣的話嗎?”
“我們做兒女的不能太自私了!”上官航勸道。
江隴越卻不領情,只覺得滿腹怨恨:“我自私?我九歲,他就把我扔到爺爺家不管,到現在十年了,我們父子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好不容易在國內見面,他卻說要給我找一個後媽!而且是當初他和我媽媽還在一起的時候,破壞他們婚姻、破壞我們家庭的第三者!”
“啊?真的嗎?”上官航雖說有親身經歷而對二婚沒有太大意見,但是第三者插足這種事,任哪個孩子也不會忍耐的。
江隴越哼笑:“我媽媽去世了我才知道,原來我爸一直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一定是因為他們,我媽媽一定是因為接受不了他們的事才會精神出現問題,最後去世的。”
上官航卻提出質疑:“你有證據嗎?”
“你到底站哪邊啊?”江隴越更氣了。
上官航還是冷靜的,“我對事不對人!你說你又沒有證據,那就別胡亂猜測啊!免得冤枉了你爸爸!而且,你也別把後媽都想得那麼壞,你看我後媽,不就對我挺好的嗎?”
小時候,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他便被新媽媽徹徹底底地感動了,那位阿姨對自己的母愛,是上官航從未感覺到過的。
“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啊?你剛才的那些都是你的猜測,並不能證明那個阿姨真的破壞了你的家庭啊!”
“……”江隴越沒了話,他的確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所想的事情,但是沒辦法,他就是不喜歡那個女人,更別說能接受她進自己家門,聽爸爸說她還有一兒一女,自己還要多一雙陌生的弟弟妹妹!想想這些,他就要發瘋。
上官航提議道:“要不這樣吧,我那天和你一起去參加婚禮,我幫你看看她到底是好是壞是善是惡。行嗎?”
“我才不會去那個噁心的婚禮。”江隴越賭氣說。
“哎,你這傢伙怎麼那麼孩子氣了?拜託你理智點吧,如果她並非善類,那你至少得知道她的情況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是不是?”
江隴越沒再說什麼,似乎是有些被他說動了,上官這話確實有道理,自己可不能放縱這麼個女人在自己家裡興風作浪。
手機鈴聲響了,江隴越接通:“是我,有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學校的Sakura咖啡廳。”電話那頭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好,你等我。”
反正現在也沒事,見個面也無妨。
凌半夏正在宿舍裡畫著一篇漫畫稿,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