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疼得忍不住叫出來,趕緊放下杯子,甩了甩手。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沈銘晉趕緊道歉,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擦拭,問道,“您沒事吧?”
易楓笑了笑:“沒事的。”
沈銘晉突然注意到易楓的右手手腕處有一道疤,雖然很淺,也不長,但是很容易看出。
“那是刀疤麼……”沈銘晉問。
易楓知道他是看見手腕上的疤痕了,解釋說:“小時候不小心摔的。”
沈銘晉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突然覆蓋上一層迷霧。
他五歲的時候,哥哥帶著自己在家門口外面玩,他不小心被路邊的一塊石頭絆倒,就要倒下去的時候,哥哥扶了他一把,跟著自己一起摔倒在地上,哥哥不僅當了自己的肉墊子,而且右手還劃過一邊的一根斷樹枝,劃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再加上,他送自己的那塊腕錶……
沈銘晉雙目一瞪,慌忙叫住正要走的這個人:“等等。”
易楓停住腳步:“還有事麼?”
可是沈銘晉的懷疑很快便打消了,不可能就為了一條小小的疤痕就斷定什麼,不可能只有哥哥一個人摔倒過,也不可能只有哥哥一個人留下過疤痕,也許只是巧合!
更何況,哥哥的屍體是自己親眼見到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自己太想哥哥了吧?所以做這樣的白日夢!不過,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啊!
“沒什麼。”沈銘晉最終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
易楓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校醫院。
江隴越和凌半夏等在急救室門外,上官航火急火燎地跑來了。
“隴越,晚雪怎麼了?”
“應該是病情復發了。”江隴越的一句話引起凌半夏的注意。
“你是不是又是說了什麼話刺激她啊?”上官航的語氣裡多了責備。
“什麼意思啊?晚雪是有什麼病的嗎?”
上官航回答她:“晚雪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從小就身體不好。”
凌半夏心裡猛地一揪,怪不得平時看她臉色都蒼白虛弱!原來……
“隴越,你是不是又和她說要分手啊?明明都知道晚雪的病,為什麼還要這麼殘忍?”上官航責備道。
江隴越也很無奈:“那你要我怎麼辦呢?一直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麼?你不覺得這樣是對我和她兩個人的不負責嗎?不管我對她怎麼好,那都不是愛情!”
急救室的門開了,一名醫生摘下口罩走出來。
“醫生,怎麼樣?”凌半夏焦急問道。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病人決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好,謝謝您。”上官航說,等醫生離開了,他轉身看向江隴越,帶著哀求地道,
“隴越,算我這個做朋友的求求你了,不要再傷害晚雪了!好嗎?”
江隴越沉默片刻,最終是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