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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命

你躺在草地上看空中飛過的鳥,看天上飄著的雲。數那些雲的顏色,看哪個顏色最漂亮。然後看那些雲被風吹成各種形狀,找出你最喜歡的那個一直盯著它看,直到飄散……

日子平淡的像一碗水,若你好好端著就永遠激不起漣漪。若你稍微有些傾斜,便傾碗而出。

灑落於地,消失於前……

那天晚上你睡得實在迷糊,所以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慢慢的你聽出了那個聲音,那是奶奶的聲音。

好像很痛苦,但是屋裡很黑,你看不見她的臉。你也有些害怕,所以你只是小心翼翼的喊了她兩聲。

後來她好了,但是她告訴你,你少喊了她一聲。

從那以後她的身體好像就一直都不太好了。

八歲那年,奶奶瞞著爸爸偷偷的把你領到學校,給你報了名。雖然回家的時候,捱了爸爸一頓訓。但是你很開心,因為你終於知道學校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了。

有很多人,很多小朋友。你想,這樣的地方你一定不會孤單。

時隔至今,你早已忘記了踏進教室時的心情,但我依然能夠想象的到,你一定很開心。

第一個和你同桌的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女生,名字你不知道。不是因為不重要,是因為第二天老師就重新排了座位。所以,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的名字,你就已經走了。

在學校的日子無疑是開心的,不僅有很多小朋友可以玩,還能學到一些從來不知道的東西。

只是爸爸卻突然對你管教的嚴厲了起來,你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只記得那天你和奶奶回來時,他說了一句“既然要上學就好好上,成績不好下學期就不要念了,回來放羊!”

所以你已經沒有以前那樣偶爾玩樂的時間了,你多數的時間都在學寫字,要不然就是放羊。

第一學期結束的時候你果然沒有讓爸爸失望,兩門功課都考了九十多分。

但是你依然捱了罵,因為你沒有考一百分。

你說你哭了,因為你不明白明明你已經那麼努力了,為什麼還要捱罵?

但是你已經沒有心力去管那些,因為最近奶奶總是半夜喊疼,飯也吃不下。後來她就跟爸爸說,她不舒服想去大醫院查查。

可是爸爸卻說她事多,現在正值農忙,哪有時間帶她去什麼大醫院查查?等過段時間再說。

奶奶又忍了幾天。可是,那天吃飯的時候她又要求爸爸帶她去醫院看看。爸爸依然沒有睬她,後來奶奶就沒有說話了。

那天晚上她早早的就帶著你睡了,等第二天早上你被她叫醒的時候,就往外面看了看。

天還沒亮,朦朦朧朧的。她讓你趕緊穿好衣服,說要帶你去你大姑家。你一聽她那麼說,立馬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去大姑家,就能見到哥哥和姐姐了,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你起來後,奶奶給你下了碗麵條。但是她卻什麼也沒有吃,因為她說她吃不下。

你吃完後天色已經慢慢開始亮了,奶奶收拾了碗筷。就拉著你去找爸爸“我帶一子去西邊丫頭那了!”

爸爸聽她那麼說明顯的不高興,就道“現在那麼忙,你去丫頭那做什麼?”

“我讓丫頭送我去醫院查查!”

“這十來天也等不了嗎?非要現在去查?”

最後爸爸只能看著你,吼道“要去自己去,一子留在家裡!”然後很兇的對你說“你要敢去回來就不要念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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