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突然這一聲大喝聲傳來,那些守軍一下子又猛了幾分。 只見一陣刀光劍影,又有無數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縱使有哪個未死,隨後也會因為旁人的踐踏而送了性命。
轉頭望向街口處,一騎鮮紅在火光的照映下顯得不那麼清晰,不過這些黑衣人也明白這個人的到來將是一個大麻煩。
不知道誰於人群中大喊了一句:“殺了他,他只有一個人!”霎時間便有無數黑衣人舉起了手中的朴刀嚎叫著向薛冰衝了過去。
薛冰放慢了馬速,因為前面就是人群,當然,這並不是放慢速度的主要原因。 根本的原因在於那禁閉著的城門。 他可不想策馬狂奔,然後一頭撞在城門上。
而於此同時,手中地血龍戟已經舉了起來,雪白的戟刃此時被火光照出了一絲紅色,就在這些黑衣人還以為自己眼花的時候,一道光華便已經閃到了眼前。
而後,帶起了一片真正的鮮紅。
左劈、右砍、挑、刺。 薛冰手中的長戟不斷地變化著攻擊的方式,唯一不變的就是每一次攻擊,都會帶起一片鮮紅色的液體。
因為左右圍上來地人越來越多,薛冰已經停在了原處,再不能繼續向前,胯下捲毛赤兔只能在原地不停的轉著圈圈,偶爾將一些揮舞著朴刀,在自己面前叫囂的傢伙給踏死。
而薛冰穩穩坐於馬上,將左右衝上來的黑衣人不停的斬殺掉。 不間斷的劈砍讓薛冰覺得有點麻木,與其說是在殺人,還不如說是在做馬上劈砍練習還來得恰當。
那些黑衣人甚至連赤兔馬左右三步的距離都靠近不了,只要踏進這個範圍,血龍戟就會在第一時間招呼到他的身上。
薛冰在馬上一邊劈砍,甚至還能偷出空閒來打量四周地情況。
因為自己的到來,部分黑衣人被其吸引到了這面,而那幾百城門守軍一下子覺得壓力變得輕了許多,現下不禁不再被敵人壓制,反而將黑衣人的攻勢給壓了下去。
現時正不斷的向城門處逼進,想要奪回城門的控制權。
反手一戟,然後又回手一刺,放倒了兩名靠近的黑衣人,薛冰回頭看了看街道的另一面,只見兩百兵士舉著兵器,使足了力氣向這邊跑來。
再轉回頭,城門處的黑衣人已經被逼到了一旁,再加上自己立在這邊,將黑衣人地退路給擋住。 這轉眼間,就變成了城門守軍與薛冰合力將黑衣人給困在了這裡。
這些黑衣人畢竟不是正規軍,在一開始地時候,四處縱火,造成混亂之後趁勢將城門守軍逼到了一處,然後藉著人數優勢發起攻擊,此時還能夠占上一定的上風。
但是等城門處這些精英士兵回過神來,薛冰又拍馬來援地時候,這些黑衣人僅僅能憑藉人數優勢與其僵持。
等到薛冰帶的二百士兵投入了戰鬥之後,城門處就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薛冰騎在馬上,彷彿在逛自家花園一般,在人群中進退自如,來回穿梭。
手中的血龍戟則成了每一個黑衣人的噩夢,每一個人都不希望自己看到那眩目的光華,因為那就代表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在薛冰的二百援軍趕到城門之後半個時辰不到,城門處的戰鬥都宣告結束。
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戰場,薛冰又命左右清點一下傷亡人數,同時將少數幾個沒有被他殺掉的俘虜帶到一旁,在那些沒有被燒燬的房屋裡進行審問。
隨便尋了個能坐的地方,薛冰用右手拄著自己的右臉,斜著眼望著面前那人,嘴角撇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言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又見面了!”
只見對面那人直著身子,早就沒了先兩日那種卑微的樣子,此時撇著嘴道:“要殺便殺,羅嗦什麼?”
薛冰聞言稍微一愣,卻沒想到印象中那個軟骨頭此時說起話來竟然這般的硬氣,遂直起身子,正色道:“你喚做何名?”言未落,突然又笑著道:“若本將沒有猜錯,你姓辛吧?”
只見那人臉色突然一變,隨即又恢復常色答道:“某姓蘇,不姓辛。 ”
不過他那臉色雖然只是變了一變,卻未逃過薛冰之眼。 這薛冰見了其反應,心下暗道:“果然如此。
”當下只是輕聲道:“不想一堂堂漢子,連自己姓名都不敢說出來,著實讓人恥笑。 ”
還未說完,只聽那人喝道:“有甚不敢說的,某姓辛,名敞,字泰雍。 ”喝罷,突然臉露悔色,似是懊惱非常。
薛冰聽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笑的卻是更加開心了,但是突然腦中一閃,猛的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忙對左右喝道:“來人,請王平將軍速來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