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再去看祝融,只見其竟然低著頭,臉上微現紅暈,薛冰直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揉揉眼睛,再去看,只見祝融一臉怒容的對著她道:“看什麼看!”說罷,轉頭望自己房內而去。
薛冰見祝融回了房,這才嘀咕道:“剛才果然瞧花了眼。 ”正嘀咕著,只見一兵士跑了來,對其道:“將軍,諸葛軍師來訪。 ”薛冰聞言,忙道:“快快請進來。
”現下他行動不遍,起個身都要別人扶著,自然沒法去門口迎接。
不多時,諸葛亮至,薛冰見其搖著羽扇,一臉笑容的行了進來。 便打趣道:“諸葛軍師到底帶著多少把扇子,不若借我一把。 這南中的天氣實在是太過悶熱。 ”
諸葛亮瞧了瞧自己那扇子,笑著道:“子寒欲借,本無不借之理。 奈何手上卻是隻有一把,並未多制。 是以還望子寒見諒。
”說罷,卻是又在其面前搖了幾下,似是故意氣薛冰一般。
薛冰也不在意,他也不是真的想借扇子用。 只是隨口和諸葛亮扯上兩句而已,先對左右吩咐了一下,令其取座來,這才轉過頭來與諸葛亮攀談。
只是一轉過頭,只見諸葛亮也不搖扇了,轉著圈望著薛冰座著的那個物事。 瞧了一陣,以扇指之曰:“此為何物?”
薛冰低頭瞅了瞅,見其指著自己坐的椅子。 遂道:“此物名曰椅子。 ”
諸葛亮又問:“何人所制?”
薛冰聞言,問左右道:“何人所制?”左右答曰:“乃此城城西一姓張木匠……”還未說完,便被諸葛亮打斷。
只見諸葛亮一臉苦笑地道:“子寒又在消遣於我,明知我是問此物是何人造出,卻偏偏扯到那木匠上去。 ”
薛冰笑道:“此物乃是我在前些日子。 喚來城西張木匠,我口述,其先以筆繪圖,而後依圖所制。 ”說罷。
見諸葛亮依舊在打量此物,遂道:“卻是我這些日身體不便,無法跪坐,特請人制了此物。 ”
諸葛亮瞧了一陣,已然記住了那椅子地構造,遂道:“子寒倒滿會享受,這般坐著,直與躺著無差。 ”
薛冰那椅。 乃是取竹編制,靠背斜斜向後,更似後世的躺椅,只是諸葛亮來了,他才直起了身子,否則真就與躺著一般無二。
二人又閒扯了些旁的,薛冰這才道:“軍師本與那孟獲隔水對峙。 想來定是軍師又敗了孟獲,這才有空閒回到會川來。 ”
諸葛亮笑道:“先時我著張伯岐襲了孟獲糧草。 靜待其軍心生變。 直至前日。 其手下洞主阿會喃趁孟獲熟睡,將其綁了拿於我軍寨中。 ”
薛冰聽了。 笑道:“軍師定又將那孟獲放了!”
諸葛亮道:“子寒何以知之?”
薛冰道:“那孟獲屢次敗於軍師之手,兀自不服,如今被自己人綁了,如何便能服了?”
諸葛亮道:“正是。 因此,昨日我便將那孟獲放回寨裡去了!”
薛冰聽到此處,終於察覺出來不對之處,遂問道:“既然孟獲歸寨,軍師不在瀘水邊上使計策敗敵,怎的跑會川來了?”
諸葛亮道:“子寒不知,那孟獲歸了寨後,其手下兵馬大半散去,不願再隨其起兵造反。 現下那孟獲身旁只餘下兩萬兵馬,以無力再與我軍對陣。
而根據董荼那之言,孟獲準備派人去請救兵,因此我來此欲請教一番,以便知悉那孟獲還能請動多少兵馬。 ”
薛冰奇道:“軍師想知,自派探子去查便可,怎的來問我……”他話未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笑道:“好哇!原來軍師此來,看我是假,看旁人才是真。 ”
諸葛亮笑了笑,也不反駁,只是道:“我聞子寒擒了蠻軍一女將,不將其嚴加看管不說,還留其於己院之內,行動自如,不受拘束……不知薛夫人知了……”他後半句卻是用扇子掩著嘴,以極輕的聲音說出來地。
只是聲音再小,也足以讓薛冰聽見。
但見那薛冰先時還笑眯眯地,聽到薛夫人三字時猛的咳嗽了一下,然後對左右道:“去請祝融姑娘出來!”
那兵士聞言問道:“將軍,祝融姑娘若問屬下何事?當如何答之?”
薛冰道:“便答我要吃果子,叫她出來幫我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