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臺之上,司馬相身法如魅般飛快移動,一次次驚險的避開謝震宇的攻擊。
整個競技臺早已四分五裂,碎石橫飛,兩道急速移動的身影互相追逐,司馬相每一次被逼到絕境,都靠著敏捷的身法化險為夷,時不時的反擊一劍,卻不正面發生衝突。
三十幾合之後,謝震宇的氣息開始衰退,爆發的劍氣威力也在遞減,魔氣囤積的臉頰上開始出現乾癟的紋理,這便是施展《暴走訣》之後的後遺症現象。
謝震宇逐漸的被功法反噬,頭疼欲裂。
“總算堅持下來了!”
柳宗青松了口氣,危險期已經度過。
“機會來了!震古爍今!”
司馬相戰鬥經驗極為豐富,驀然回首,最驚豔的一劍斬出,璀璨奪目的劍痕從天而降,降世將謝震宇逼退了數十米的距離,險些跌下擂臺。
幾番的激烈交戰,司馬相的消耗也是極大,一身真氣也是消耗了七八,但見謝震宇的狀態比自己還要差一些,被《暴走訣》反噬,渾身都佈滿了乾癟的紋理,看樣子已經堅持不了太久。
“謝震宇,你做的最不應該的一件事那便是修煉了魔道武學,你不專心修煉劍法,想要靠著旁門左道來走捷徑提升修為,終究不是劍法正道,即使你的天賦再好,今生的成就也絕不會太高了!”
司馬相看著對方道。
“是麼,戰鬥還沒有結束就已經開始教訓我了嗎?現在你只是佔時的佔據了上風,誰勝誰負尚未可知吧!”
謝震宇再次站直了身子,完全不顧被功法的反噬,冷笑不已。
“你還有勝算嗎?就算我不出手,繼續消耗下去的話,你也必輸無疑,這魔功的反噬很強,等會武之後不修養一兩個月你休想恢復巔峰期!”
司馬相道。
“哼,司馬相,沒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樣的天真愚蠢,你不知道丹藥可以瞬間恢復傷勢和體力嗎?”
謝震宇咧嘴冷笑,一顆大拇指大小的血紅色彈丸以在掌心之中,然後吞了下去,只是呼吸之間,他萎靡的氣息再次瘋狂暴漲,乾癟的面板也變的平滑了起來。
“這是蘊血丹?”
柳宗青臉色一變。
“哈哈,柳師兄好眼力,沒錯正是蘊血丹!”
詹厚義大笑,這蘊血丹是下品靈丹,價值不在歸元丹之下,是煉丹境以下強者的聖藥,就算是開竅境九重圓滿強者受了內傷,也會在幾個呼吸之間恢復八九層,體力也隨之恢復到充沛。
謝震宇服用蘊血丹後,體力瞬間得到恢復,便不會被《暴走訣》反噬,功力再次恢復到了最強,他依舊癲狂忘我,放聲大笑,目光看向司馬相時,帶著不屑和蔑視,就像盯著獵物一般。
“這樣麼?”
司馬相神色有些黯然,峰脈會武各憑實力,並不禁制在比試時服用丹藥,而謝震宇在服用蘊血丹後,實力恢復以近巔峰,自己以無力抗衡,無奈的搖頭道:“好吧我輸了!”
從此,藏劍谷雙驕終於分出了勝負。
“司馬師兄認輸了麼……”
名劍峰眾弟子黯然失落,司馬相一敗,從此便要被死對頭利劍峰壓了一頭。
“太好了,謝師兄贏了!”
利劍峰的弟子一個個都歡喜雀躍,儘管謝震宇是服用蘊血丹回覆體力獲勝的,但比試從來都是隻看結果不問過程的。
“哈哈,柳師兄,承讓了!”
詹厚義開懷大笑,眯著眼睛道:“柳師兄,願賭服輸!”
“哼,柳某自然願賭服輸!”
柳宗青冷哼一聲,將一枚玉瓶丟到了一旁。
“柳師兄帶著情緒就是你的不對了,輸了有什麼好生氣的,若是詹某輸了的話直接就將我的寶甲脫下來雙手奉上了!”
詹厚義挖苦道。
“你……”
柳宗青沉默下來,因為在爭辯的話自己只會更難看。
詹厚義很是暢快,長久以來在和柳宗青的對抗中,他始終處於下風,這次終於壓了柳宗青一頭了。
司馬相黯然的走下競技臺,坐回第二把交椅,默默療傷。
“謝震宇勝了司馬相,這次峰脈會武以無人與他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