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梔輕哼一聲,一掌拍在地面之上,青光變的刺眼,從地面中生長出了無數的青藤,比剛才要粗了數倍,並且長滿了棘刺。
“這是老夫的腐屍毒,你們試試滋味如何!”
老毒物笑著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瓶,然後將裡面的液體滴在樹枝之上,只見那樹枝上的嫩芽快速的生長,卻變作黑色,黑氣蒸騰。
整個陣法中的青藤也變作了黑藤,黑色的霧氣氤氳的瀰漫在林子裡。
“大家小心,這藤枝劇毒無比,千萬不要讓它接觸到面板!”
江飛大吼道。
“先將此女重創!”
一名金鱗騎衛向著青梔衝了過去,手中的長槍刺下,後者向後倒飛出去,黑藤蔓延而來,將這名金鱗騎衛纏繞在其中,棘刺刺破了他甲冑以外的地方,破開了面板,只見他在慘叫中面板開始腐爛,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身著金甲的黑色骷髏。
“大家小心,不可輕舉妄動!”
程輝大喝,周圍的黑藤便蔓延了過來,如無數的巨蟒向著十幾人纏繞而來,頓時驚起了一陣慘叫。
這青藤陣法的威力本來就堪比煉丹境一重的強者,在加上老毒物的劇毒威力更是暴漲,這些金鱗騎衛失去了衝鋒優勢之後,很難招架,很快各個就被黑藤纏繞,死於非命。
只是轉眼之間,陣法中只剩下江飛和程輝兩人還在掙扎。
江飛的修為本來就在煉丹境二重,雖然此時中了毒,以大量真氣壓制毒素蔓延,實力已經剩下不到五層,但他畢竟是久經沙場,能夠成為這一批金鱗騎衛的分隊指揮長,不僅因為他爹是金鱗騎衛的副總指揮,也是因為他的實力的確不弱,竟是苦苦支撐了下來。
“江飛,你中了老夫的奪命穿心毒,已是必死之人,這份穿心之痛常人難以忍受,又何苦在這裡苦苦支撐受罪呢,乾脆坐以待斃,也好解脫了吧!”
老毒物哈哈大笑,蠱惑道。
“哼,本將軍就算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江飛怒吼一聲,賓士而去,整個人都化作了一道金光,披荊斬棘,一下子就破開了青藤陣法。
這是他的全力一擊,速度快過了流星,一戟刺下洞穿了還在驚駭中老毒物的胸膛。
樹枝被斬斷,青藤陣法以破,周圍的黑色藤枝也散開了。
江飛在馬上搖搖欲墜,剛才全力一擊之下,在瞬間沒有壓制毒素,奪命穿心毒一下子就攻入了他的心脈,就算是得到解藥,也很難活命。
青梔手中握著短劍,步步靠近,打算趁著江飛虛弱瞭解他的性命。
“哼我江飛今日死在你們這幫鼠輩手裡真是不甘,但那又如何,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們一起死!”
江飛滾鞍下馬,手持長戟奔向青梔,凌空猛然斬下,金光陡然大盛,猶如一道旋轉的刀鋒飛掠而去。
“已是毒氣攻心還能有如此戰力?”
青梔吃了一驚,連忙一躍避開,那金光刀鋒滾入林間,將二十幾顆大樹攔腰截斷。
江飛頓時感覺萬箭穿心的劇痛,卻也不在意,提著長戟便衝向青梔,長戟橫掃開來。
青梔再次躲避,卻被餘波掃中了後背,整個人被拋飛老高,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逆血吐出。
江飛的戰力此時不足三層,但只是一道餘波依然能重創青梔,畢竟兩人的修為差距太大了。
江飛將長戟插在地上,眼前暈黑,險些倒下,但他的意志力強行支撐著,他要斬殺了青梔才能倒下。
“江公子,我來助你!”
程輝冰冷的聲音響起,他手中握的已經不是他的腰刀,而是一柄漆黑冰冷的古劍。
好似來自遠古的煞氣,周圍的樹木生機枯萎,又好似地獄之門大開,方圓三十米都被一股死氣所籠罩。
薛葉從江飛的後背掠過,手起劍落,破開了他的金甲,將他的腦袋斬了下來。
這時,一股濃烈的煞氣也在反噬著薛葉,突然衝入了他的腦海,只見薛葉雙目猛然赤紅,險些被魔煞控制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