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
裴盡野攤開手掌，半空中一片凋零的落葉沿著軌跡落下，穩穩落在他的掌心。
他盯著這一幕。
陷入思索。
落葉是事實。
他伸出手是事實。
他伸手接住落葉，便是落葉已經既定的命運。
【刑天，我同意你的推測。不排除神聖聯盟的出現是星環有意為之。】
就在裴盡野返回這個世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刑天就聯絡上了他。
【如果這不是聯邦針對神聖聯盟的臥底行動，那麼這張照片足以證明……神聖聯盟的神將竟然和裁決所有關……如果擴散這種思路，或許舊神會也和星環有關。】
裴盡野的眉頭挑動了一下。
這種說法……
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根本沒人察覺到他此刻正在將舊神會的一幕幕進行復盤。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又或許是舊神會掩飾的太完美了。
裴盡野並沒有發現任何漏洞。
不過神聖聯盟……
【如果神聖聯盟是星環有意為之，那麼它的目的是什麼呢？故意攪渾水？】
【不排除這種可能。】刑天停頓了一下回複道：【我會繼續蒐集相關資訊。】
【我有個想法。】
【請說。】
【訊息散播出去，僅限於舊神會和星火軍這些超大型反叛軍，看看他們的反應。】
【好主意。我提供以下名單，你看看是否合適？】
【好。】
……
「老裴，古老頭群裡通知，下午五點小測呼吸法，刺激了。」
317宿舍內。
裴盡野人剛到，柳利民就咋咋呼呼了起來。
「是啊，刺激了。」裴盡野附和了一句，然後問道：「曹英俊呢？」
柳利民撇撇嘴，發酸道：「剛才接了個電話，聽聲音是個妹子，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