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像是再也忍受不住的大聲嘶叫起來,他的臉上面滿是瘋狂和仇恨以及深深的絕望,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道要對他如此不公?而柳清珣看到的時候,已經眼淚縱橫幾乎崩潰了。
柳清珣想要過去的時候,鶴哲拉著她說:讓他發洩一下,這樣子過去只會讓他更加難堪…
柳清珣的一顆心彷彿被人緊緊地握住,然後再掏出來,柳清珣看著自己心上人是這種可憐的模樣,再也忍受不住一顆顆的淚流出了他的眼眶。
大滴大滴地淚砸在了柳清珣的手上,柳清珣甚至牙齒髮抖,他看著白悅這個樣子想要大聲說話,可是卻怎麼樣也說不出來,而此時白悅大聲地痛哭,白雲也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鮮血四溢,他好像都感覺不到似的,小小的身體裡面全都是大大的隱忍。
鶴哲看著他們三個人,月光就像一個無情的君子一樣嘲笑著他們,冷冷的月光穿過了樹脂將葉片灑在他們的臉上,顯得他們在絕望中無法掙扎像是要墮入泥地一樣。
而後白悅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看著自己因為仇恨砸的血流的手,這個手上面已經皮肉翻起了在別人看來已是十分猙獰,而他似乎看著這樣的手狠狠地嘲笑自己鶴哲著急的看著,曾經有這樣多的傷,自己卻傻傻的將殺父仇人尊敬供奉起來,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人,隨即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巴掌。
柳清珣伸出手向著白悅的方向大聲的說:不,白悅別這樣…但是白悅好像已經聽不出任何的話了,白悅也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好像也是傻了一樣,鶴哲看到了更深層次的絕望,鶴哲也很想過去把白悅抱在懷裡細細的哄,只是一聲聲音嘶啞的說道:清珣別過去,不要給他們兩個難堪了,他們兩個是需要尊嚴的,這事情被你知道了白悅會有很大的壓力…
夜空十分沉浸,只有一團黑雲,連星子都沒有。就像連一線希望都沒有,選擇復仇或者不復仇都是一條傷痕累累的路。
柳清珣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子心情盤復,他對著鶴哲說:鶴哲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恨過一個人,也從沒有想過要當那種人千刀萬剮,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情緒,沒有想到來了這裡我以為他會一直幸福,你知道嗎?現在這個事情就好像整個滔天的洪水將我裹挾,就像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場洪水一樣,我很恨自己,可是我清楚地明白自己是有多麼的弱小,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殺他外公的人是我,可是你知道我的力量無疑是螳臂擋車,對於他們的外公…我即使拼盡了全力也殺不了。
鶴哲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了他對著柳清珣說:別再說了,我也很恨自己無能為力,我也狠狠這些事的,我不明白為什麼像他們那樣的人,需要經歷這樣的事情,柳清珣像是沒有任何力氣一樣歪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她又哭又喊鶴哲過去把她緊緊的抱住。她聲音沙啞對著鶴哲大聲的嘶吼說:自己覺得不公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就是世道,這就是天道所為嗎?如若這樣那我還不如逆了這個天…
柳清珣的哭聲也嚇著鶴哲,鶴哲說:如果是我又何嘗不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大家都是整個森林的供奉品,柳清珣的臉色十分蒼白她的呼吸變得很急促,她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鶴哲擔心他出什麼意外,連忙在那邊把他攀住我說:你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事,如果你真的出事了就沒有人能攔得下他們兩個了。
這樣還是沒有任何辦法柳清珣的胸口起伏依舊劇烈,他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仇恨,而在反觀白悅的眼神早已經不復從前那麼澄澈了,他現在的眼神彷彿已經是佈滿了殺氣,在白悅手底下的獵物何曾之多,基本上整個部落裡面捕獲的獵物有1/3是出自他的手,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字,但是從沒有人想過他的眼睛裡面會佈滿那麼重的殺機。
鶴哲看著他的眼睛,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回應。耳邊只有柳清珣呼吸音起起伏伏,而白悅的眼神中已然透露著要去復仇的堅決決心,再反觀白雲也是那麼小的一個人,眼中卻染上了不該有的神色,當初流浪者來的時候他在小流浪者的眼神中見過這些神色,但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白雲會有這樣的神色。
而正當他感嘆的時候他懷中突然一沉柳清珣昏倒在他的懷裡了,這簡直把鶴哲給弄懵了,前面那兩個不省心,自己懷裡還暈了一個,他拍了一下自己你說:真是個操心命啥也不能管了,只能先把柳清珣給送到自己的屋子裡了。
現在送到他們房子裡基本上沒有任何事,不過柳清珣也暈得恰到好處,鶴哲把柳清珣放到自己的床上看著柳清珣依舊是眉頭緊鎖,嘆了一口氣說:這些事也沒有你的事,奈何奈何天意如此我便盡力幫你們一把。
鶴哲把柳清珣安置好了後,趕忙跑到了白悅面前說:別在這裡發瘋了,你的事情我都已經看到了。清珣不明所以,以為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悅已然管不了多少對著鶴哲就說:先把清珣放你那兒吧,代替我照顧好她謝謝你…如果之後凌絕一還想跟她再續前緣的話,就撮合他們吧至於我和白雲再見了…
鶴哲原以為柳清珣了或許還有什麼轉機,而此時他看著自己多年的好友明顯是抱著死亡的志向,他趕忙衝過去拉著白雲:白雲你聽我說你不要做傻事,你哥哥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但是你不一樣。白雲聽我的,不要再去幹這種事情了。你們不是有自己的計劃嗎…
白雲緩緩地看了他一眼遲緩的說:鶴哲哥哥這些事情自有定數,如果我死了請不要思念我…還有我真的很喜歡和你相處,我承認很多次叫你去爬樹都是我實壞的成分,但是我是真心喜歡和你在一起!
鶴哲抱著白雲說:即使白悅要去送死,你也不許去,這是白悅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他死了我來養你,白雲啊白雲你聽我一句勸吧!我從小教你帶到大,陪伴你的時間不比你哥哥少。求你了就當是為了我們留下來吧,別和你哥去幹那些事情了…
他們內心裡面商量的計劃確實是一個十分有效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一旦執行便是死亡,他們外公幹這個事情無非就是海洋那邊的搞得。所以他們得先從外公那裡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事情,以及是誰幹的…
白悅看著鶴哲對著鶴哲說了一句:來不及了…
鶴哲對於這些事情猝不及防,而且現在就他一個人他也不敢輕指望動,沒有任何辦法他是出了自己最近研究的迷魂藥,希望對眼前這個失控的人有點用。
他直接把藥揚在了空氣中,藥在空氣中漂浮起來青綠色的煙霧如夢,但是現在場景卻是向上陷入了青色的苔蘚地衣像根本無法動彈。
所幸這個藥粉撒在了空中這使得他稍微有些反應,白悅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了周身也開始在不停的顫抖,慘白的臉龐上配合著兩隻大而無神的眼睛裡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隨後他像是抽去了任何靈魂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無可奈何鶴哲只能把他向床邊拖去,看著愈發沉重的白悅明白他此時此刻意識已經全然放輕鬆了,便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句說:這又是何必呢,總是要把自己弄得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