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丫鬟的這個動作，張怡然剩下的話，自然沒有說出口。
只是看著許老太太和董姝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恨死她們一般。
看著張怡然這樣，姜嬤嬤心頭慌張，可面上卻不顯。
只是抬眸看著許老太太似乎想要開口解釋。
“走吧。”許老太太看出了姜嬤嬤似乎想開口，在姜嬤嬤還沒有開口之際，直接開口。
聽到她這話，董姝立刻向前半步，扶住她的手臂後，輕聲道：“娘，我扶著您。”
董姝是擔心許老太太也會突然摔倒，可在張怡然眼裡，這就是董姝故意羞辱她。
她還想開口，可姜嬤嬤卻在此時扭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張怡然瞬間回想起來之前每次在姑姑宮裡遇到姜嬤嬤時，看到她幫著姑姑處理那些宮女時的恐懼。
只是心裡雖然害怕，可張怡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裡對許家人的討厭。
董姝和許老太太都沒有在意張怡然，只是一路上，姜嬤嬤幾次猶豫想要開口解釋張怡然的事情，可許老太太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等到了皇后的鳳儀宮門口，許老太太看到蘇嬤嬤等在門口後，便直接對著姜嬤嬤道：“姜嬤嬤不是要去拜見德妃娘娘嗎？你是現在去還是等會再去？”
姜嬤嬤因著剛才宮門口發生的事情，現在心裡急的不行。
可她抬眸看看許老太太，也知道許老太太這會心情不好，這會她無論走不走，都不能瞬間解決這件事情。
蘇嬤嬤已經知道了宮門口剛才發生的事情，這會一聽許老太太的話，她立刻看向姜嬤嬤面帶笑意道：“姜嬤嬤有事先去辦便是。在這鳳儀宮，難不成還會出事不成？”
蘇嬤嬤雖然是問話，可姜嬤嬤還是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另一絲含義。
宮門口發生的事情，皇后知道了！
一想到這裡，姜嬤嬤就心口發寒。
皇后如今雖然無子，可胡氏在朝堂上卻還是有影響的。
主子想要和皇后搞好關係，送五皇子上位，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張家的姑娘，卻在宮門口羞辱了皇后看重的許家人。
姜嬤嬤心頭著急，可在面對蘇嬤嬤的時候，卻沒有露出馬腳。
她先微笑著對蘇嬤嬤道：“老姐姐，妹妹先去給舊主子請個安，畢竟以後妹妹應當都無法進宮。”說完這話，姜嬤嬤還故意頓了一下繼續道：“等會妹妹再來接許老夫人和許三夫人，五皇子妃昨日可是特地交代妹妹，一定要陪著許老夫人和許三夫人回家的。”
姜嬤嬤這兩句話有兩個意思，德妃已經是舊主，如今她的主子是五皇子妃。第二個意思，就是她會陪在許老太太和董姝身邊，是五皇子妃的意思。
蘇嬤嬤自然是聽明白了姜嬤嬤的意思，她沒有吭聲，只是對著她輕笑著點頭。
看到蘇嬤嬤點頭，姜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許老太太道：“老夫人，僕先去給德妃娘娘請安了。”
許老太太聽到姜嬤嬤這話後並沒有開口，只是對著她點點頭。
姜嬤嬤雖然心裡不放心，可最後還是離開了。
她要趕緊去和德妃娘娘說說剛才宮門口的事情，看樣子，張家要派人去許家道歉了。
等姜嬤嬤離開後，蘇嬤嬤這才換上真心的笑容，恭敬地請著許老太太和董姝進去。
“有勞蘇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