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到這件事情,許時秋的心情非常不好。
哪怕他明白,他現在的情況的確沒有辦法親自處理這件事情,可一想到這件事情最後需要他娘出面,他的心情就十分的不好。
許老太太畢竟是曾經陪在許老將軍身邊的人,她在對著許時秋說完這話後,就直接當著許時秋的面吩咐下去。
“拿著我的帖子去縣裡走一趟,將沂鎮的事情告知縣令,讓他派人過來。”說完這話,許老太太見許時秋似乎是想說話,嘆息一聲後,這才繼續道:“畢竟我們如今只是路過這裡,沂鎮的事情,還是要交給縣令來管。”
許時秋明白他娘說的是對的。
如今他身無官職,如是他大哥在,多管沂鎮的事情,縣令最後肯定不敢多說什麼。
可他不同,他沒有官職,如真的私底下動手,說不定就會被反咬一口。
“那娘,現在可要派人去看住鎮長一家?”許時秋明白,就算沂鎮鎮上背後之人是縣令,他也不敢包庇。
因為他許時秋雖說沒有官職在身,但許家卻是可以直接面聖的人家。
更別說許家大房的姻親是端王,這件事情就是不告訴端王,他大哥的官職,也足夠讓縣令不敢包庇沂鎮的鎮長。
“嗯,這事就交由你去安排。”許老太太也知道如果什麼事情都不讓許時秋做,許時秋會憋的難受,所以最後,她便將這件事情交給許時秋。
許時秋聽到許老太太的話後非常開心,忙喚來家中的男僕,吩咐他們看守住鎮長一家。
而就在許時秋剛吩咐完這事後,許風家的二小子,信哥兒敲響了許老太太的房門。
“伯祖母,是我。”
信哥兒在門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後,許時秋當即眼睛一亮道:“信哥兒進來。”說完這話,許時秋這才看向許老太太開口道:“娘,剛才我安排信哥兒去跟蹤客棧夥計去報信的人了。”
一聽許時秋的話,許老太太便蹙眉看著他道:“信哥兒不過十一歲,你怎能讓他涉險?”
許信剛剛進屋,就正好聽到了許老太太這話,他快速將門關起來後,這才快步走到許老太太面前行禮請安道:“伯祖母別怪秋叔,今天是我主動請纓要去跟蹤的。”
許信是許風家的二兒子,因為是老二家的老二,上面有大伯家的兩個堂哥和自己的親哥哥,所以之前在家裡的時候並不受重視。
可到了下河村幾個月,他就被許時秋髮現特別適合練武,而且這小子看著憨憨傻傻的,但卻特別有心眼。
這會他用餘光瞥了一眼許時秋,見許時秋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後,這才望著許老太太繼續道:“伯祖母,我也有十一了,家裡的事情也不用我,我就想著將來跟著秋叔做事。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讓我多學點本事,您肯定不會不同意的,對不對?”
許信看著許老太太將這話說完後,就用自己認真地眼神一直盯著許老太太。
許老太太自然不是攔著許信出息,她只是擔心許信會出事。
畢竟如今許信的爹孃都早一步去了京城,他留下跟著自己親四叔和自家兒子。
如今他親四叔不在,他要是真的出事,那她也沒辦法向許風交代。
只是許信剛才說的話也讓她不好再責怪許時秋,畢竟剛才許信的話說的也對。
他今年已經十一歲,在普通人家,年滿十歲的男孩子,的確是該學著做事的年紀了。
“哎,伯祖母自然不會不同意你學本事。只是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熟悉的地方,你這麼貿然去跟蹤,萬一被發現,伯祖母可沒有辦法和你爹交代。”
許老太太看著許信剛將這話說完,許信就立刻歡喜地看著她道:“伯祖母您放心,我這張臉普通的很,就是扔在那些人的面前,他們也記不住。”
許信看著許老太太剛將這話說完,許時秋也笑著開口道:“娘您是不知道,信哥兒特別有天賦,只要是他聽過的話,都能學個七八分像。我們都不會沂鎮方言,可信哥兒卻能學個七八分像。”說完這話,許時秋見許信激動地眼睛發亮,這才又開口道:“不過今天的確是我大意,等下次,我會給信哥兒安排個人一起。這樣就算遇到事情,兩個人總能跑回來一個。”
眾人都聽出許時秋這話有玩笑的意思,畢竟像許信這樣有天賦的探子,很難找。
許二家那麼多孫子和孫女,如今也就許信有這樣的天賦。
許老太太也明白許時秋的意思,笑著瞪了他一眼後,這才看著許通道:“信哥兒今天跟蹤,可有收穫?”
“伯祖母不問,我都忘了。”許信看著許老太太憨傻一笑後撓頭,而後這才在眾人的注視下道:“客棧的夥計在後門找了一個賣菜的男人,我一直跟著賣菜的男人,看著他進了鎮長家。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回來的,可沒過多久,就看到鎮長的兩個兒子帶著那個賣菜的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