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大”秦嵐見夏雲傑的判斷跟張大師截然不同,一時間頭大了。
她把夏雲傑請來,是希望他能在陰陽風水方面給出個結論,然後看看有沒有必要做法事或者什麼的,沒想到夏雲傑卻冒出這麼一番話來,這讓她很難辦。因為現在錢市長等人顯然都已經相信了張大師的說辭,無非沒人願意先開口把話挑明罷了,如今夏雲傑要是突然跳出來全盤否定,並且還說警察不能辦這個案子,錢市長等人不認為他胡說八道才怪
不過秦嵐的話還沒說完,車子已經到了石頭屋前。
錢市長、林市長還有馮局長三人都已經下了車,正站在石頭屋前等著他們,至於那位張大師則還拿著羅盤在周圍裝模作樣地勘探著。
夏雲傑此時已被作案者殘忍的手段給激怒,也知道若不及時制止,恐怕下次漫山遍野躺著的就不是雞而是人,所以夏雲傑一下車,便眺目四處張望打量,神念也早已經如網一般鋪了開來,罩住了整個山頭。
錢市長等人見夏雲傑這個小夥子一下車便站在那裡四處張望,既沒有上來跟他們打招呼,也沒有像張大師一樣拿出羅盤勘探,心中都很是不滿。尤其那個馮局長本來對上頭突然空降下秦嵐,打亂了他提拔親信的計劃,對秦嵐就有些不滿,今晚秦嵐又唱了這麼一齣戲,找了這麼一個目中無人的小年輕來,心中自然是越發不滿。
夏雲傑站在原地沒張望多久,馮局長便已經忍不住走上來問道:“夏大師可看出了什麼沒有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馮局長問這話時,倒是希望夏雲傑也能說出做一場法事的建議,如此一來,大家再討論做法事或者定下做法事的決定就會顯得比較自然。
“這個案子不是普通人所為,你們警察辦不了。還是把現場儘快打掃一番,讓死者入土為安,然後把人也撤了吧。”夏雲傑見馮局長髮問,把目光和神念收了回來,一臉嚴肅說道。
“雲傑”秦嵐見夏雲傑竟然當著局長的面不僅說警察辦不了這個案子,而且還說出清掃作案現場,並撤離警員這麼外行的話,不禁急得額頭都冒出了細汗,急忙扯了下夏雲傑,低聲叫道。
不過秦嵐攔阻的已經遲了,夏雲傑的話不僅馮局長聽到了,錢市長、林副市長也都聽得一清二楚,三人幾乎同時都變了臉色,尤其馮局長當場便拉下了臉,毫不留情地衝秦嵐訓斥道:“秦嵐同志,你請的是什麼大師簡直瞎胡鬧”
見馮局長毫不留情面地當眾訓斥秦嵐,夏雲傑臉色不禁一沉,指著馮局長冷聲道:“瞎胡鬧的是你難道你眼睛瞎了嗎看不出來這些雞和人幾乎都是同時被吸乾了血而死的嗎而且身上連傷口都看不到嗎你覺得普通人能做到這一點嗎”
“普通人當然做不到,但厲鬼可以做到”馮局長見夏雲傑一個毛頭小子竟然當面指責自己瞎胡鬧,不禁也被氣得昏了頭,也顧不得迷信不迷信的,脫口便把張大師的話給搬了出來。
“厲鬼笑話,鬼是無體之陰魂,它們吸血做何用況且鮮血之中生陽之氣最足,鬼避讓都來不及,哪還敢去吸收”夏雲傑不屑反駁道。
“年輕人,你究竟動不動陰陽風水之道。誰說鬼是無體之陰魂就不能吸人血氣的”正在這個時候,一道嘲諷的聲音在夏雲傑的背後響了起來。
說話之人正是張大師。因為夏雲傑是背對著他,他只能從他的背影穿著和聲音判斷對方是個年輕人。
“張大師你來得正好,還是由你這個專家來給這位小年輕說道說道吧。”錢市長見夏雲傑一個小年輕在自己等人面前如此驕橫狂妄,心裡也是對他極度不爽,見張大師過來已經搶在馮局長面前說道。
秦嵐見錢市長竟然搶著說話,哪還不知道市長大人對夏雲傑也是很有意見,不禁急得急忙道:“錢市長,馮局長,夏雲傑還年輕,他說話素來”
“秦嵐你不要插嘴,我馮新雄活了一大把年紀,今天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年輕人這麼當面頂撞訓斥的,就讓張大師好好跟他說道說道,看看究竟是誰胡說八道,誰胡鬧”馮局長沒等秦嵐把話說完,便鐵青著臉打斷了她。
“行啊,張大師,那我們兩就說道說道吧”夏雲傑冷笑著轉過身子,看著張大師說道。
“啊,鬼呀”當夏雲傑轉過身子時,藉著月光張大師一下子便看清了那張讓他畢生難忘的臉,不禁嚇得差點屁股尿流,竟然連鬼都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