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慶已經過去了很久,後遺症讓談初微再也不能拿起手術刀,再不甘也沒有辦法,因此在那一段時間內她都有些頹廢。
特別是在看到自己在無意中翻相簿翻到以前的照片的時候,在書房看到各種專業書的時候,忽然回想起來以前忙碌且充實的生活的時候。
空虛,失落,頹廢,痛苦交織在一起。
不過也有個好訊息,北清大學聘請了她做教授,授課專業是她最擅長的醫學。
現在的她走路運動沒什麼問題,就是手拿不了重物,也會莫名的發顫。
學校很重視她,給她安排了一名助教,是剛畢業的藥研專業的女生。
那個女生一見到她就很激動,竟然能成為偶像的助理,晚上睡覺都能笑醒。
她的被照顧體現在方方面面,從來不用自己拿書寫字,助教和貼身助理根本都不讓她有這個機會。
在她的主課和選修課上,別說空座位,連空站位都找不到,搶不到課的就混進來,拿著筆記站在那裡一節課就為了旁聽。
後來的我也慢慢喜歡上了這份職業,因為我知道,薪火相傳,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一群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只有源源不斷的擴張,一點點傳下去,這樣的力量才是無限的。
舅舅出去和愛人瀟灑,把初家暫時交給了初女士,聽說兩人立下一個什麼約定。
老談把談氏交給了覃厭代為打理,自己就泡泡茶釣釣魚。
路德維希導師回到了江南,回到了師母生活過的地方養起來了老,順便步行幾步去監督一下師兄的實驗進展。
師兄則是完美繼承了路德維希導師的衣缽以及實驗室,每天忙的不著家。
沈玥和封影兩個人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
而談初微每天三點一線教起了書。
他們當初研究的藥物入了醫保,也算是大獲成功,癌症病人多了一個選擇多了一條生路。
在這個領域,談初微擁有了無可動搖的地位。
似乎只有一個人沒有好結局,那就是失蹤的褚景舟,也就是孫權。
每每想到這裡,談初微都會陷入沉默和傷感中。
……
那天,她走在回家的小道上,一路踩著滿地的銀杏樹葉,偶爾還能見到幾隻伸懶腰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