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蔥嶺在很快幾乎化為了擇人而噬的野獸,原本的馬其頓軍隊還是能夠應對這裡的妖獸,可如今,當馬其頓被擊潰,殘存的馬其頓軍隊在這一刻卻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森林之中,一隻只的妖獸撲出。
很快,這數千人,就有著大部分被埋葬在了其中。
直到三個月之後。
天竺的背部。
一行七八人極為的狼狽,才從中走了出來。
此刻的亞歷山大已經不見他那由黃金鑄造的王冠,身上更是破破爛爛,英俊的面龐之上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條猙獰的傷痕,而那雪白的馬匹之上更是滿是汙垢與血色,鬃毛更是徹底雜亂不堪。
他的身後,那些曾經英勇無比的馬其頓士卒,此刻也同樣狼狽不堪。
每一個人雙目之中更只剩下來了深深的恐懼。
在過去的三個月時間,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清楚,自己到底遭遇到了什麼。
那玉門關外,猶如黑雲而下的恐怖箭雨。
那叢林之中,一個個近乎於恐怖的怪物。
從未有一刻,讓他們感覺到了自身如此的脆弱。
甚至脆弱到了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曾經戰無不勝的記憶是夢幻一般。
好像根本不存在。
看著那空曠的天空,此刻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的身形也直接癱了下去。
連馬匹,都不由一個踉蹌,差點同樣衰落而下。
幸好亞歷山大迅速穩住了馬匹。
“王!”
一道身影艱難的開口,神情之中不由帶上了一抹苦澀。
慘敗。
此刻的他們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慘敗。
自希臘開始,他們從未有過如此的慘敗。
那一日,那如同黑雲的恐怖的箭雨,哪怕此刻回想起來,依舊如同夢魘一般,讓他們不由感覺到了一份戰慄。
“我們敗了!”
喃喃自語,亞歷山大的神情也有些苦澀。
他雖然想過自己會失敗。
畢竟那可是賽里斯國,那是在整個歐洲都已經神話了的國度。
可這樣的慘敗,卻是亞歷山大怎麼也無法想象的。
他甚至都還未能夠接近賽里斯國,僅僅進入一處關隘,他們就已經被徹底擊潰。
雖說,他還有著自己兒子率領的另外一支軍隊。
可他這一支最為強大的都是如此,自己兒子那一支結果更加可想而知。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就在亞歷山大等人進入蔥嶺,前去華夏之時。
另一支馬其頓軍隊,也直接進入了喜瑪朗雅山脈。
只是相比於亞歷山大的大軍,這一支馬其頓軍隊無疑要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