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如苦海，如何才能彼岸。”
輕語的聲音開口，李耳的思緒陷入了沉思當中。
只是這一刻的他，卻似乎也無法堪破這一層迷障。
別說青牛了。
整個天地，甚至整個自身，他都已經徹底遺忘了，只剩下來了這漆黑的天地，以及這無邊的苦海。
而另一邊，季札子產也同樣如此。
外界的一切，他們可沒有心思注意。
江晨的話語很簡單，平時也僅僅只會讓他們陷入思考。
可伴隨著神意瀰漫，以及對於神通的感悟，這一刻的他們也同樣陷入了進去。
“禮法於天，禮法於地，那中間是否是人？”
季札同樣自語，這一刻在他眼前無疑又是另一方景象。
那是一個廣闊的天地，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遵循於禮，崇尚於禮，以禮而敬天下。
而子產正好想法，他的感知之中，天地則是為了一份等級森嚴的存在，一切講究於法。
法則通行於天地。
一切遵循於法而行。
人如此，國家如此，國君如此，天子亦是如此。
哪怕整個天地，似乎也同樣如此。
只是，一道聲音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之中不斷的迴響，讓他的意識不會徹底沉寂於這法構造的世界。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何解？”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思緒不斷交織，子產的思維也似乎被徹底牽引住了，一時間根本無法脫離。
其他幾人，這一刻也幾乎差不到，而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周身，也似乎有著隱約間的神意開始了若隱若現。
哪怕這一刻眾人的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只是煉精化氣後期，最低的更只是堪堪進入臉煉精化氣中期。
可這一刻他們周身都開始有著神意若隱若現，很顯然此刻的眾人悟道直接到達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當第三個月剛剛過去一天之時。
半空之中，白雲之上，江晨的身軀一顫，隨即一股磅礴的神意轟然間席捲了整個九天十地。
龐大的神意剎那間突破了千米。
一千米。
三千米。
五千米。
八千米。
僅僅瞬間，就超越了之前的極限抵達了九千米，而且還沒有終結。
神意依舊在擴散，最終在轟鳴之中，他的神意直接蔓延了萬米之遙。
而他的身軀也不由一顫，氣息猛然內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