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裡七老八十的符籙高手不知有多少,連當代天師道的天師都是研究院的顧問。
可惜他們畫出來的符,沒一張是能用的。
上頭原本有人還想把天師道流傳了兩千年的祖師符籙拿來研究的,可看到這些大師天師的表現後,也就沒了心思。
董衛國見尚濤三兩下畫好了一張符籙,到是與那些磨磨唧唧的老法師不同。
他隨口問道:“這符要怎麼用?”
尚濤頭也不抬,“一張威力有點不夠,待我畫個二十張,估計就夠了。”
董衛國吸了口煙,心道,等你畫一張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還要老子等你畫二十張?
他剛想出言拒絕,忽然一愣,因為他看到了尚濤放在邊上那張符籙,覺得怎麼有點眼熟。
董衛國叼著煙道:“小師傅,畫好那張符給我看看行麼?”
尚濤點點頭,繼續畫符。
董衛國拿起符籙,仔細觀察起來,突然倒吸口冷氣,“這……”
他低頭仔細打量起席地而坐的尚濤,然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喂,陳大少,快過來,有好東西給你看。”
陳宏義在指揮車上嘟嘟囔囔的放下手中的儀器,下車朝董衛國他們的方向走去。
等他來到董衛國身邊時,發現這傢伙正拿著一張黃紙嘖嘖稱奇。
“叫我過來幹嘛?”他看見了坐在邊上拿著毛筆黃紙寫寫畫畫的尚濤,“不會是叫我來看這傢伙裝神弄鬼吧?你自己不會拆穿他麼,還要我出馬?無不無聊?”
董衛國把手中的符籙遞給他,“別瞎嚷嚷,吵到小師傅畫符了。”
“老董你吃錯藥了?”陳宏義古怪的看了董衛國一眼,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符籙。
“切,你就是讓我來看這個的?這畫的什麼啊,似是而非,筆畫挺好看,但畫符是好看就行的?和正宗茅山驅鬼符比起來,缺了許多關鍵點不說,卻又好像自己亂加了些東西,一句話,四不像……”
他下意識就用自己的專業知識開始挑刺,一般遇到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他都是這麼幹的。
可是說著說著一下子就住了嘴,瞪大眼睛仔細觀察起符籙來,“我勒個擦,這,這不是……”
他驚奇的看了董衛國一眼,見董衛國點了點頭。
“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原來還真是。”
董衛國大大吸了口煙,“我不止眼熟,我還耳熟,你剛才說的那堆話,我好像記得你原來也說過。”
作為特調處處長,他也是從特勤人員摸爬滾打上來的,職業敏感性和極好的記憶力讓他拿起符籙的時候,就看出了問題。
這符籙,怎麼和某件重大案件裡出現的證物那麼像。
然後他就把陳宏義叫來了,果然那傢伙又用當時的語氣對這符籙進行了一番品頭論足。
這下可以確定了,這符籙和那件大案中出現的符籙,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兩人走開了些,對視一眼,陳宏義小聲道:“真的是這小子畫的?”
董衛國努努嘴,“他不是還在畫麼,你不會自己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