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八中老操場斷牆,躺在地上的陳星突然坐了起來,長長吐出口氣,他晃了晃腦袋,只覺頭暈腦脹。
“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在哪裡?我想起來了,我在金源,我剛才在和人打架……”
陳星臉色變了,他想起了剛才的種種,自己一抓爪下,腦袋驟然劇痛,然後自己就像狗一樣慘叫著在地上翻滾。
他摸了摸鼻子下面,摸到了幾乎乾枯的血跡。
陳星面容扭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小崽子搞的鬼?”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披頭散髮,渾身汙泥,說不出的狼狽。
陳星恨聲道:“很好,很好,我陳星還從來沒這麼狼狽過,這個場子,我會好好找回來的。”
他本來是想直接回去想辦法找場子的,但回想起尚濤的手段實在詭異。
如果不搞清楚,連如何下手報仇都不知道。
他身懷內力,其實已經是鷹爪門第一高手了,要知道內勁這種東西,聽說已經上百年沒有人練出來過來了,所以陳星才會如此囂張。
他轉念一想,回去搬救兵有點不現實,看來只能玩其他手段了。
所以他決定先在金源先把對頭調查清楚,摸清情況,再做打算。
陳星拍拍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儀容,越過牆壁出了學校,不知去向。
楊正朝正奇怪師弟和徒弟一去幾小時,怎麼還沒回來,就見周莊荷走了進來。
他連忙上去,問道:“怎麼現在才回來,你師叔呢?”
周莊荷欲言又止,支支吾吾。
楊正朝見此,知道事情不對,再一看徒弟,手腕固定著夾板,還有一股子藥酒的味道,顯然是受傷了。
楊正朝急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去幫你朋友對付幾個學校裡的混子麼?怎麼搞成這樣?而且你師叔也一起去了,以他的身手,別說幾個混混,就是六七個壯漢都不是對手。”
周莊荷吐槽道,我這手腕就是被那煞筆師叔傷的,“師傅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快說,你師叔到底哪去了?”
在楊正朝看來,以陳星的身手,幾個混混怎麼可能讓其吃虧,除非是遇到許多人一擁而上才有可能。
他現在是地主,陳星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好辦了。
他猜到了結局,卻沒猜到過程,主要是這過程太過匪夷所思。
“你說什麼?你和你朋友,把陳星打傷了?”楊正朝大驚失色。
周莊荷委屈道:“我不是和你說了麼,是他先動的手,莫名其妙對我朋友下重手,接著又把我手腕關節卸了,我們才被迫反擊的。”
“我不是在跟你說這個,你說就你和你朋友兩個人,把陳星放翻了?”楊正朝不可置信的道。
周莊荷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雖然天賦不錯,但始終練實戰武術時間太短,要說能和陳星抗衡,簡直天方夜譚。
難道她那個朋友是個大高手?楊正朝不由懷疑道:“你那個朋友,到底是什麼人?”
周莊荷沉默了一下,“師傅,一人做事一人當,打傷陳星我是主力,至於我朋友,你就別問了,我不會說的。事已至此,要打要罵我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