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濤心念一動，意識就回到了王笛那如同豬窩的房間裡。
他看了看手機，上面時間顯示5:40，折騰了一晚上，差不多都天亮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鼻青臉腫的王笛，此時打著鼾睡得正香。
尚濤有些無語，“前面只是像豬窩，現在真成豬窩了。”
他把王笛抱起來，放到床上，這傢伙砸吧砸吧嘴繼續睡。
看到王笛那腫得老高的臉頰，尚濤有點愧疚，隨即又想到要不是自己，這傢伙估計已經掛了，可不止挨一拳這麼簡單。
“不過，明天他醒了後要這麼和他解釋呢。”尚濤有點頭疼。
時間已經不早，他在椅子上閉目休息了個把小時，清晨的陽光就從視窗照射了進來。
尚濤伸了個懶腰，這一次不再是女鬼或大腦怪製造的幻覺了。
今天是星期六，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7點30，整個城市都開始甦醒。
嘈雜的聲音傳進尚濤的耳朵，窸窸窣窣，形形色色。
有清晨出門人關門的聲音，小販叫賣的聲音，汽車的聲音。
幻魂加點過快的後遺症又出現了，他此時感應靈敏異常，就像感官被放大了許多，能夠清楚的聽到不遠處的動靜，看到細微的變化。
這本該是好事情，卻因為挑選不了自己需要的資訊，只能一股腦接受，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尚濤揉了揉額角，開始試圖篩選這些資訊，他把注意力收縮起來，不去刻意傾聽觀察，需要的時候再放出注意力去關注特定的目標。
這樣一來就好多了，雖然不熟練，但只要多練習，應該就能慢慢適應，擺脫這種窘境。
王笛在床上還睡得死豬一樣，尚濤考慮要不要一腳把他踹醒。
高三星期六一般是要補課的，不過尚濤申請了不去，以往的週末，他都會出去找一份日結的兼職工作，比如發傳單之類的。
他家的情況班主任知道，也就批准了他的申請
王笛這傢伙就完全是逃課了，不過他學習差，班主任也不想管他。
為了命級加點，這幾天尚濤都是出去吃自助餐，經濟已經有些拮据。
賭鬼老爸留下來的生活費所剩無幾，他開始考慮著找點什麼週末兼職做做。
這時王笛醒了，砸吧著嘴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忽然倒吸口冷氣，捂著臉頰，驚聲道：“好痛啊，我這是怎麼了。”
尚濤淡定的道：“醒了啊，你昨晚夢遊從床上摔下來了，咚的一聲，嚇我一跳，我過去看的時候發現你臉都摔腫了，可竟然還沒醒，我就又把你扶上床去繼續睡。”
王笛還有些懵，嘟囔道：“夢遊摔跤？昨晚上我竟然夢遊？還摔跤了，可竟然還沒摔醒？昨天晚上一點感覺不到啊，可現在好痛。”
他齜牙咧嘴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又躺倒在床上，“而且全身都痠痛，不行，我得再躺一會。老尚，麻煩你去冰箱裡拿個冰袋，我敷敷臉。”
尚濤去冰箱裡拿了個冰袋遞給他，問道：“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