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村民們開始安慰,並表示如果不是這些酒,那他們已經沒有意識了,也不會再有希望。
或許……會更加痛苦……
時間撫平了漫長歲月的傷痛。
雖然沒有了說話的器官,但二胡老人發現自己依舊能演奏二胡。
但那把嗩吶,以及那位少年的身影,卻不知哪裡去了。
二胡老人演奏著二胡,悠揚的樂曲聲,如駿馬奔騰於自由廣闊的草原,讓人忘了世俗的煩惱,忘了身上的傷痛。
逐漸的,村民們發現音樂能夠穩定情緒,雖然不至於開心起來,但至少能剋制瘋狂。
生骸村像是變成了音樂之村。
每個村民們,熟稔地從以前的木屋中,取出原始材料,製造管絃類樂器。
透過奏樂、舞蹈,以此排解那份絕望。
在漫長的歲月過程中,村民們的音樂理解造詣越來越強,甚至能夠透過樂器,模擬以前說話的音調,以此進行交流。
生骸村以全新的方式,逐漸開始趨於穩定。
但他們仍舊在試圖找尋破解詛咒的辦法。
解除詛咒,成為了他們堅持著保持理性的動力和希望。
有村民猜測,是否能透過解除永生之酒,來消除詛咒。
這個猜測,頓時讓一部分村民組織上山,尋找辦法。
他們發現位於山頂泉水的永生之酒,突然出現了一道‘門’。
但那道‘門’,只要進去後,再也無法回來。
泉水變成了漆黑的墨色,像是賦予了生命般,開始具有生命地流動,像是觸鬚……
這部分無知的村民,貿然靠近山頂,突然間,觸鬚從‘門’內出現,將他們拉進去!
剩餘幾個村民嚇得連連退後……
沒過多久。
一顆骷髏從‘門’內吐了出來,像是被某種生物咀嚼完軀體,再吐到了亡骸之海。
他們看到那白骨已經沒了軀體,只剩下頭顱,但仍舊保留著意識。
靠近山頂的結果……跟直接跳入亡骸之海,沒有本質的區別。
這次嘗試,以損失幾個村民的失敗而告終。
村民們只好圍繞著山頂周圍,修築了一圈鐵欄杆,禁止靠近。
從此……
山頂跟生骸村外面一樣,變成了禁區。
村民們絕望了,他們無法找到破除詛咒的方法,只能等待,再等待,等待奇蹟的出現。
某一天,那片骸骨翻湧的海洋邊界,從迷霧中竟駛來了一艘幽靈船。
從船上前來的那一批海神子嗣們,原來是他們的同類!
這座島嶼,本是海神子嗣們的祖地,但有一批族人為了滿足日益增長的人口,所需要的生存條件,選擇遷移至其他海域,謀求更廣闊的發展空間。
海神族每隔五年就有祭祀龍神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