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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寂凝固的空氣被奎因的笑聲突如其來的打破。
就像是。一個人在深度發呆的時候被一聲巨響猛地驚醒。大腦中還是嗡嗡的一片空白。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房間裡的簡念一動不動。僵硬如冰。他不敢動。也動不了。遍體鱗傷又鮮血淋漓。
奎因不知道笑了有多久。在輪椅上笑得面目猙獰。就好像聽了一個世界上最愚蠢的笑話。
誰說不是呢。雷銘那小子能殺了他。
怎麼可能。哪怕下一分鐘就是世界末日。天塌下來了都不可能。
只要這樣一想。奎因就根本止不住狂笑。笑得幾乎癲狂。無藥可救。
簡念也不說話。雙眸直勾勾地瞪著奎因。目光像是兩束離弦之箭直直射在奎因的銅牆鐵壁上。剎那間。比眨眼的速度還要快。奎因的笑聲戛然而止。如同他突然笑起來的那般。笑聲停止得也毫無徵兆。
“雷銘。”奎因忽然提高了音量。高高昂著頭。神色冷峻得絲毫不像剛才還在狂妄大笑的人。“憑什麼。”
話音落地。奎因的眼神再一次變得凶神惡煞。目光中翻滾著炙熱滾燙的辣油。厲聲對簡念再度喝道:“憑什麼。”
字字沉重。那氣勢。猶如一頭惡虎。想要吞噬掉面前的一切。
“就憑我。”
簡念神情淡定。雲淡風輕的模樣完全無視了奎因的盛怒。
奎因愣了片刻,冷峻的臉龐上忽然又多了一抹不屑與嘲諷,他越聽越覺得好笑,“噢。你。”奎因覺得這個笑話似乎變得更加有趣了,戲謔的語氣中充滿了想把故事聽完的好奇,憤怒被壓抑在心頭只等待爆炸的那一刻,“就憑你。”
“是,就憑我。”
簡念微微揚著下巴,完全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痛。
他的臉上讀不出任何表情,滑過臉龐的血液在這張篤定又淡定的臉頰上結成了烏紅色的血痂,因為傷口的疼痛簡唸的嘴角時不時抽搐著,扯著血痂顫慄著,像是一條條的刀疤,遠遠看去,令人膽戰心驚。
奎因也並不答話,只是微眯著眼盯著他,穿透黑暗的目光極具殺傷力。
“雷銘在前幾日主動找到我,想和我聯合,讓我回來伺機殺了你。”
沒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話語,簡念一如往常的語氣,辨不出真假來。
奎因並沒有馬上接話,似乎是在思忖,似乎是在斟酌。
“他給你什麼好處。”
“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簡念看似賣了一個關子,但是他只是不願用謊話去玷汙他心中的美好。
“所以,你就答應了。”奎因挑著眉,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感**彩。
“是。”
“你以為我傻嗎。這麼容易糊弄。雷銘會把錢小沫拱手相讓。”
奎因提高了分貝,怒目圓睜地盯著簡念,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因為她失憶了,她不記得雷銘,而她失憶後給她溫暖的人是我,你覺得,小沫現在喜歡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