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巧妙的隱藏在陰影中,窗外的光線只能照亮她飽滿野性的紅唇,美得犯罪。
“故意讓連榮祥知道你是證人,然後逼得連榮祥坐立不安露出馬腳,不光是你的點子,也是雷銘的點子,所以你沒必要沾沾自喜…到現在也只能說明,你並不比雷銘高明到哪裡去…”
“閉嘴…”簡念握緊了雙拳,沙啞的嗓音裡是令人寒顫的強勢。
Martini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先是美男計又是苦肉計,小心錢小沫根本不上鉤,你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我來只是想要提醒你,組織上面會派一個人下來監督我們行動,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簡念不說話,捂著傷口就要離開。
Martini意猶未盡地又補充道:“你說你既然一直長這麼帥,為什麼當我司機的時候要戴那麼恐怖的人皮面具?難道,你怕我吃了你嗎?”
簡念不答,漸漸走遠,而一直站在原地的Martini輕蔑一笑,早已經像風一樣消失。
簡念回到病房的時候,差點被錢小沫一頭撞上來。
“你去哪裡了?連護士小姐都不知道。”
錢小沫見他安然無恙,鬆了口氣,想要扶著他進來,卻被簡念拒絕了。
“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渾濁的嗓音,讓病房裡的氣氛驟然也變得乾澀起來。
雷銘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雙腿交疊,看著簡念臉上的表情陰沉如暴風雨的天。
“我怕連榮祥的人又找上來……”
簡念不在乎錢小沫說什麼,徑直躺上床,和衣蓋上了被子。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不想喝水,或者是吃水果?”
錢小沫在他病床前忙來忙去,可簡念還是一句話都不回答。
雷銘的臉色越來越差,上前猛地摁住了錢小沫想要給簡念倒水的手,“我想喝咖啡。”
“……那,我去給你買。”錢小沫疑惑的看著雷銘,還是乖乖的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雷銘和簡念,雷銘便開門見山說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簡念不答,閉眼養精蓄銳。
“第一次談話的時候,你說你好奇心重膽子小,可我從未見過有個膽小鬼會自己捅自己一刀…你以為你能騙過我嗎?”
“我沒想過騙任何人,也沒有欺騙任何人。”
“我警告你,離小沫遠一點…”
簡念睜開眼睛,意味深長一笑,“究竟誰纏著誰,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也想擺脫你,看好你的錢小沫,不要再讓她來煩我…”
雷銘一把揪住簡唸的衣領,正好這個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你在做什麼?他是傷者啊…”
護士立刻出聲訓斥雷銘,雷銘瞪了簡念一眼,鬆開了他。
“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再纏著小沫…”
話音落地,雷銘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簡念冷笑著直視著眼前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語地呢喃道:“這一次如果你們沒救我,我或許更感謝你們。我對死亡充滿了好奇,對生存充滿了畏懼,怎麼不是一個膽小鬼呢?”
護士沒有聽見簡唸的嘀咕聲,放下托盤後就離開了,錢小沫隔了片刻才回來。
“我以為你已經睡下了……”
簡念看著她走進來,蹙了蹙眉,“你為什麼沒有和雷銘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