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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很久,.
他用手心溫暖著她臉上冰冷的淚痕,寵溺著哄道:“你洗個澡,出來吃早飯。”
錢小沫抹掉了淚水,抿著雙唇點了點頭,默默地,走進了主臥的浴室。
雷銘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一直到浴室裡傳來花灑的水聲,他也才鬆了口氣。
看著桌上已經被揉皺的信紙,雷銘將它收了起來,然後拄著柺杖走進了書房。
在書房一個帶鎖的抽屜裡,雷銘拿出了那封黑色的信封。
不能被錢小沫看見的信,上面究竟又會寫些什麼?
雷銘疑惑著蹙起了眉尖,將信封拆開後,裡面只有薄薄的一張黑色列印紙,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行白色的五號宋體字型,編排在一起,道出了連榮麟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關於錢小湘出車禍成植物人的事實真相。
“……你可以選擇將這件事告訴小沫,或許她的心裡會好受許多,不會再同情我也不會再惦念我,只是我沒有辦法親口告訴她。我不敢乞求她的原諒……錢小湘的事情雖然不是我主謀,但如果不是因為我想要打入組織內部,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我現在於事無補,但在我的隨身碟裡有一些我當初的調查資料,也許對你能有幫助。除非,你真的相信,瑟琳娜是畏罪自殺,而被警方繳獲的濫用藥物的組織就是我們想要找的組織。我總覺得,事情沒有結束。”
雷銘的眉頭越皺越深,按照連榮麟所說的,信封最裡面果然有一個比指甲蓋還要小巧的隨身碟。他的心,瞬間變得如鐵球一般沉重。好像,雷銘又看見了拿槍指著錢小沫的黑衣人,又聽見了電話裡透過變聲器過濾而出的扭曲嗓音,信誓旦旦的用錢小沫做籌碼要挾他按照組織的吩咐做事。
這些,都是他的夢魘…
雷銘惱怒的將信紙挼成一團,不管是裡面關於組織的事情,還是關於錢小湘出事的真相,他都不打算告訴錢小沫。他不想,兩個人剛剛複合就被捲入這些繁亂的事情中。錢小沫的笑臉,是他此刻最想看見的…
雷銘將隨身碟和信紙重新塞進了信封,鎖進了抽屜裡,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從書房來到臥室,在儲物櫃裡拿出電吹風。浴室裡的水聲正好這個時候戛然而止,錢小沫穿著浴袍,用毛巾擦著自己溼漉漉的短髮,走了出來。
“我來幫你吹頭髮。”雷銘笑呵呵地晃了晃手中的電吹風。
錢小沫強顏歡笑地應道:“好啊…”
雷銘看出了她的勉強,但沒有拆穿,只是笑著拄著柺杖迎了上去。
他相信來日方長,春末盛夏的陽光一定會讓錢小沫笑出最燦爛的太陽花。
“嗯,好想念這個酸奶水果沙拉的味道啊…”
在餐桌旁坐定,錢小沫用銀叉一口接一口,雷銘坐在她的身後,左手梳理著她的溼發,右手舉著呼啦啦響的吹風機,淺笑著輕柔細語,“你想念的,只是水果沙拉的味道?”
錢小沫咯咯一笑,揮著手裡叉著一牙火龍果的銀叉,嘟著嘴,“當然…你以為還有什麼?”
吹風機咯噔一聲熄了火,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錢小沫詫異地環顧四周,還以為是停電了,“那個……是不是保險絲……唔…”
錢小沫剩下的後半句話只能和她嘴裡的水果沙拉一起嚥進了肚子裡,雷銘略帶懲罰意味的吻咬在她的唇瓣上,麻酥酥的疼,錢小沫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像是穿透了電流一樣,吮吸著雷銘的唇瓣,手裡握著的銀叉清脆的一聲落在了地上,而錢小沫整個人都已經陷進了雷銘的懷裡。
“好久沒有吃到這個可口的早餐了。”
雷銘緩緩鬆開了錢小沫的雙唇,舌尖誘惑著舔過他的唇瓣,勾勒出完美的唇形。
錢小沫眨巴著眼睛,目光灼灼,突然一躍而上,雙手摟著雷銘的脖子一口猝不及防地吻上去,幾乎同時爆出了一句經典的廣告語……“好吃你就多吃點…”
雷銘忍著笑,差點沒憋出內傷。
在沙發上翻滾了一週,錢小沫險些從雷銘身上掉下去,他一伸手將她抱住了。
“你往裡面挪挪,我都躺不下。”
錢小沫使勁搬著雷銘的身子,他卻享受著紋絲不動,靠裡的左手攤在身邊,靠外的右手摟著她的背,寬大的手掌摁在錢小沫的背上,她只有乖乖地倒在了雷銘的胸膛上。
“待會傭人回來了,看見了多不好。”
錢小沫雙手交叉著墊在下巴下,昂著頭望著雷銘,嬌小的身子像被子一樣蓋在雷銘的身上。雷銘反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收回左手枕在腦後,右手依舊抱著錢小沫,淡淡地說道:“傭人不會這麼快回來,出門前我說過沒我電話不準回來,所以你放心吧。”
“……”錢小沫紅著臉,他還不如不吩咐呢…
雷銘抬起右手捋了捋錢小沫的髮絲,“你準備什麼時候把頭髮留長?”
“你不喜歡我短頭髮的樣子?”
“我瞧瞧……”雷銘的右手勾起了錢小沫的下頜,唇角始終帶笑,“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錢小沫白了他一眼,自己摸著自己的頭髮嘆了口氣,“雖然短髮清爽幹練,但我還是喜歡長髮的感覺。把頭髮剪短之後自己洗頭的時候,總感覺自己變成了尼姑一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我還是把頭髮留長,看起來就像一個溫婉賢淑的賢妻良母…”
雷銘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錢小沫立刻拍著他的胸口,嬌嗔道:“笑什麼啊?”
“開心啊…為你很有自知之明開心。只是看起來像賢妻良母,而不是真正的賢妻良母……我的小沫居然能如此瞭解自我,我真的很開心啊…”
“……”錢小沫黑了一臉,多說無益,“瞎扯什麼。你身上的傷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