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晴又是急又是氣的猛地站了起來,肚子一陣絞疼,哎呀一聲又倒了回去,額頭滿是汗。
“這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晴雙手捂著肚子,刨根問底地想要問個明白,秦浩然忙照顧著她,而顧琪雪也只挑了些“片段”告訴雷晴……
錢小沫是如何絕情的提出離婚,如何不在乎雷銘的感受,如何大著肚子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雷銘如何傷心欲絕,如何在暴風雨裡苦苦尋覓……顧琪雪“精心挑選”加上添油加醋,立刻點燃了雷晴心裡對錢小沫熊熊的戰火…
“這個丫頭,我當初就不贊同她和我哥在一起,現在居然敢……虧我後來還為她感動,還接受了她……”
“我聽說,錢小沫的爸媽現在還住在別墅裡,應該還不知道錢小沫的事。”瑟琳娜說道。
雷晴更是急了,也不顧秦浩然對她的擔心,嚷嚷著讓秦浩然回去趕緊把錢爸錢媽趕走。
秦浩然正左右為難的時候,急救室的門在這個時候開了。
秦浩然和柳語攙扶著雷晴趕緊走了上去,只等著醫生做最後的宣判。
“……傷者的命終於搶救回來了,你們不用太擔心了。”
醫生的話給了眾人一顆定心丸,看著緩緩被推出來的雷銘,雷晴追了上去,秦浩然緊跟著。顧琪雪等人也伸長了脖子追著病床,一直跟進了病房。醫生說傷者需要靜養,只留親屬在裡面陪同,顧琪雪、瑟琳娜、柳語和艾琳只能守在病房外。
很快艾琳就回集團去了,只剩下顧琪雪三人站在走廊上。
三人並肩而立,偏又不言不語,眼神交流都是輕蔑,懷揣著各自的心事。
三個女人一臺戲,莫名的平添了幾分醫院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當晚雷銘並沒有醒來,卻又是一夜的雨。
雨過,天沒有晴,灰濛濛的,秋意又重了幾分。
屋簷角還在落著滴答滴答響的過夜雨水,環衛工們揮著大掃把唰唰響得清理著貼在路面上的溼葉。初秋的早晨,飄著淡淡的白霧穿梭在黃綠過度的樹葉間,寂寥又安靜。
連榮麟站在陽臺上,神色凝重,小區院子裡積了不少的水,連空氣都是溼潤的。
那夜的暴風雨終究過去了,該是今年最後一場暴雨了,秋雨總是纏綿如絲的,溫柔的。
“你醒了。”
連榮麟聽見身後傳來的動靜,臥室的門開了,果然是從昏迷中醒過來的錢小沫。
“我……”錢小沫一手捂著頭,顯然還沒有完全醒來。
“你的衣服都是傭人幫你換的,你不用擔心。”
錢小沫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睡衣,連榮麟朝她走來,又道,“醫生也替你看過了,孩子平安無事,你只是心有鬱結,悲傷過度,加上吹了寒風,淋了雨,有點感冒,還好沒有發燒。”
錢小沫這才想起來,“雷銘呢?他怎麼樣了?”
“既然你都要和他離婚了,還要關心他?”
連榮麟冷哼了一聲,似是不在意,又似是在意的很…
“我沒有想到,最後你居然開了口。”
“……我……我昏睡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連榮麟聳了聳肩,將手裡幾乎沒動過但已經冷透的牛奶,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