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采薇見狀,她也不由心裡暗暗著急,趕緊說道:“少主,我夫君他大膽冒犯你的確是他的錯,可事關他這輩子唯一的至親,他的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還請少主您不要和他多計較,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你不要求他!明天是他做了始亂終棄的事,為什麼到頭來卻還要我們來求他?”杜雋清咬牙怒吼。
“我沒有始亂終棄。”少主慢悠悠的開口,“而且當時我和她說得一清二楚,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打掉,千萬不能將他生下來。可是,她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回頭卻揹著我把孩子給生了,而且你還將他給養到了這麼大。按照規矩,我本來應該在知道訊息的時候就把他給弄死的。不過看在他現在已經姓杜的份上,我也打算給娘子還有已逝的高神醫一個面子,就不多追究此事了。但是,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認的。”
這個人不止話音冰涼凍人,他說出口的這些話,更彷彿一把接著一把的尖刀,一下一下的往人的心口上狠狠戳刺著,杜雋清現在都已經疼得快要麻木了。
雖然他早打定主意不會將杜逸交給這個人。可是,當聽到這個人親口說出不會認杜逸的時候,他心頭又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但怒急之下,他卻一點都不想發火,反而冷冷笑了起來。
“少主您放心,我們杜家的血脈,我杜家養得起!這個孩子從就是以我的兒子身份養大的,以後他也一直都會是我的兒子,我們長寧侯府的世子。什麼江湖、什麼黑市,那都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只請你帶著你無法無天的弟弟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好。”少主當即點頭,“你們可以走了。”
他在驅趕他們?
杜雋清又咬咬牙。
“後會無期!”
他冷冷丟下這句話,拉上顧采薇就跳下車。
緊接著,少主的一名暗衛就來到宋桓身邊。“二郎君,請上車。”
“我不走!”宋桓立馬搖頭,“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我不要離開!”
“司馬桓,當初我答應的讓你出來逍遙一個月,這一個月內我不會對你的舉動有任何阻攔。可是,一個月的期限昨晚上就已經到了。”少主清冷的聲音再次從馬車裡傳來。
宋桓氣得大叫:“阿兄,這件事都怪你!要不是你和姓房的娘子搞出來一個孩子,還讓姓杜的把你的容貌給記下了,我怎麼可能也被這個訊息給震驚到,反而又在他手下吃了一回虧?如若不然,都不用一個月的時間,我就已經把她給帶走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聽到這話,顧采薇總算明白為什麼宋桓要選在這個時候強行把她從侯府帶走了——原來是因為他和少主的一月之期已經到了!
但不管他怎麼叫嚷,少主的聲音依然低沉清冽:“閒話少說,你輸了就是輸了。”
此時又一名暗衛走過來。“二郎君可是需要我們助您上車?”
他們這是打算強行把人給抬走了。
當著情敵的面,宋桓可不想這麼丟人現眼。
無奈之下,他只能恨恨瞪一眼杜雋清:“你別高興得太早。我今天走了,改日就一定能回來!”
杜雋清立馬轉身朝著馬車那邊行個禮。“還請少主對家人嚴加管束,不要再放任他出來咬人了。”
“長寧侯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少主的聲音從車裡傳來。
宋桓聞言,他又忍不住暗罵幾句,就趕緊跳上車。
隨後,幾名暗衛的身影立馬消失無蹤,兩輛馬車都調轉方向,迅速駛入忙忙白霧之中不見了蹤影。
顧采薇這才送下來一口氣,她才察覺到杜雋清的手溼漉漉的,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她連忙反抓緊他的手。“接下來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可以嗎?”杜雋清低頭看她,眼神依然陰沉無比。
顧采薇被看得心裡一虛。
“至少……這一年半載是沒問題的。”
杜雋清別過頭,直接拉著她上馬。“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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