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要不是我外公先給我定下了陳家的親事,後來好些人家都還哭著喊去想將我給定給自家的兒孫呢!”顧采薇爽快的回答,“現在侯爺您要不要我再告訴您都有哪些人家想見我娶回家去?這其中還不乏咱們大周朝的名門大家呢!”
“不、必、了!”
杜雋清的眼睛裡都快冒火了。
他突然一把抱住她,直接把她往床上一送。“我管你之前摸了多少男人,反正到頭來能摸你的男人只有我一個。你也是我的,別人再怎麼覬覦也沒用,你這輩子只能和我一起過!”
說著,他就匆忙拉下帳子,然後毫無顧忌的開始糾纏起她。
顧采薇早被他這抱醋狂飲的模樣逗得大笑不止。她連忙伸手摟住他,嘴上卻還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有,肯定有!”杜雋清定定點頭,就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這一晚,武崇訓武延基兩個人幾乎一夜未眠。兩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隔一會就要爬起來擺弄一下自己的身體,然而身體那沉睡的一部分卻遲遲沒有醒來的架勢。
反倒是沉寂了兩天的杜雋清再也按捺不住,就糾纏著顧采薇鬧了半夜。
然後,第二天一早,他們還沒睡夠呢,武崇訓的小廝就已經跑過來,死活催促著他們要趕緊上路!
“前兩天他們不都睡到日上三竿的嗎?今天怎麼突然改性子了?這不像他們武家郎君的作風啊!”曉芳兒見狀,她心直口快的直接問出口。
武崇訓的小廝聞言,他臉上一陣尷尬。
他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自家主子昨晚上自己關起門來折騰了一整晚,然後大清早的又叫了一個丫鬟進去,兩個人胡亂折騰了半天,然後主子突然又大發雷霆,竟是摔了一隻杯子,再用碎瓷器把丫鬟的臉都給劃花了!
丫鬟自覺無臉見人,竟然回房去上吊自盡了!
然而武崇訓得知訊息後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只淡然起床穿衣,開始主動催促著隊伍趕緊出發。至於那個自盡的丫頭,不過是一個奴僕,死了也就死了,屍體他都懶得管,直接丟給驛丞去處理。
武延基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他一屋子的姬妾都已經被他給折磨得面無人色。當然他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
然後,他和武崇訓不謀而合,兩個人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停留,也一個勁的催促杜雋清趕緊收拾東西出發。
小廝思來想去,只能把話往漂亮了說:“我家郡王昨天臥床不起,長寧侯還不忘過來探望,郡王深表感動。他又細想了一下長寧侯之前的交代,絕對長寧侯說得十分在理,所以決定從今天開始,不再拖延時間,大家還是儘快趕路,爭取早點到大永興縣才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曉芳兒點點頭,就回去將這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顧采薇和杜雋清聽。
顧采薇當然不會真傻乎乎的信了。
不過,既然這兩位大爺終於捨得走了,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所以,他們也趕緊起床收拾一下,然後隊伍就浩浩蕩蕩的繼續朝永興縣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武崇訓武延基兩個人的臉色依然十分難看。
而且,他們始終沒有死心。
等到中午休息時候,廚子開始壘灶做飯,他們就各自又爬到了馬車裡,招了一個姬妾過去侍奉。
然而,馬車裡頭不過搖晃了幾下,姬妾們的嬌吟聲才剛開始呢,人就已經被一腳踹了出去。
“滾!連伺候人都伺候不好,我留你在什麼有什麼用?今天開始,你去廚房打雜吧!”武延基氣憤的低吼。
可憐這個一直深受他寵愛的美妾,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就連路都沒有多走過幾步,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他給扔到廚房去過苦日子。
武崇訓好歹比他更耐得住一點,所以他身邊的姬妾只是慘白著一張臉爬下馬車,但那身形依然抖索得十分厲害,就彷彿一片在風中飄揚、不知道今夕何夕的落葉一般。
顧采薇在一旁看著,她不禁點頭。“阿元這個藥效果還真是不錯。”
身為長寧侯夫人,她當然是不需要頓頓飯都親自下廚的。好歹侯府裡的廚娘都已經被她調教出來兩個,這次出發之前,他們當然把兩個廚娘都給帶上了。所以除了第一天中午她一個人親手做了那麼多人的飯外,其他時候她都沒怎麼動手。最多手癢的時候做做她和杜雋清還有杜逸顧天元四個人的吃食也就夠了。反正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又不是欠得慌,那幹嘛要自討苦吃?
所以現在,她不過擬好了選單交給廚子,然後就和杜雋清坐在一起,安靜的觀賞武崇訓兄弟兩個人的鬧劇。
當然,當武崇訓武延基再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她就趕緊收起臉上的幸災樂禍,連忙轉過頭去。
接下來幾天,武家兩兄弟的狀況依然沒有任何好轉,這也就讓他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對待一干姬妾的那等憐香惜玉的心思漸漸的也都沒了。至於美人們一開始要求的走上一段就停下來好好休息一陣?那更是想都別想!
“你們不知道我們這次往永興縣是辦正事去的嗎?本來時間就緊迫,你們還在這裡矯揉造作、無病呻吟,是嫌日子過得太輕鬆了是不是?那好,不想坐車的人都下來,去後頭挑行李去!”本來武延基身體不行,心裡就越發的扭曲,因而對待之前捧在手心裡呵護的美人們的態度都開始陰狠起來。
美人們見狀,她們都趕緊噤聲,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
一路走過去,馬車裡美人們的笑聲逐漸消失不見,車隊裡都清淨了不少。
不過這樣一來,關於這對兄弟種種流言卻開始在車隊裡傳揚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