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完璧之身,饒是新婚之夜那般糾纏,她都沒讓他破這身子。可如今,她問自己要春藥,想獻身給蕭驚堂?
心裡頗為不舒坦,聽風起身,鬆開了她。
“哎,別。”杜芙蕖連忙貼上來,身子蹭著他的,手往下頭伸:“我也是為了咱們的將來打算,總不能沒了身子也沒同人圓房,那多說不過去?被人發現,要浸豬籠的。”
被抓著了要害,聽風悶哼一聲,感受著她這靈巧的手,心裡很是複雜。
誰都不願意自己喜歡的女人與別人圓房,可現在這情況……若是她破了身子,那以後……好歹能與他纏綿了,不至於每每到關鍵時候,都被喊停。
這樣一想,聽風緩和了神色,道:“好,可你要答應我,就那一次,之後再也不能答應與他同房。”
“我知道。”芙蕖笑了,手上的動作很大,翻身騎在聽風的身上,聽著身下人的喘息,眼裡滿是漠然。
藥到手了,但她沒打算給蕭驚堂用。
早上起來外頭就是陰雨的天氣,想來也是要入秋了。杜芙蕖一大早就端茶去東院主屋,卻見蕭驚堂正放下茶杯,旁邊站的就是杜溫柔。
“二少奶奶。”管家在門口,一看見她就道:“二少爺馬上要出門,您有什麼事兒,不如回來再說?”
瞧了屋子裡頭一眼,杜芙蕖不悅地道:“這每天的早茶,都讓個丫鬟給遞了,那我做什麼去?”
聲音有點大,屋子裡的蕭驚堂和溫柔都聽見了,但誰也沒轉頭,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一個準備出門去鋪子裡,一個乖乖巧巧地打掃房間。
杜芙蕖惱得很,卻沒什麼辦法,想了想,從茯苓手裡接過茶,自己往葬花苑的方向走。
沒走一會兒,下雨了,旁邊有丫鬟要上來給她打傘,杜芙蕖揮手就讓他們都退下,瞧著左右無人的時候,往杯子里加了東西,然後就在雨裡圍著葬花苑繞圈,繞到第二圈的時候,蕭少寒就出來了。
“二嫂?”打著傘看著雨裡的人,蕭少寒有點意外,走過去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身衣裳都被雨水溼透,貼出了玲瓏的曲線,頭髮也溼噠噠地貼在臉上,杜芙蕖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又嫵媚,抬頭看著他就哭:“我……端了茶要去給驚堂,可他已經喝過溫柔的茶了,還說讓我走……三少爺,我當真是他的正室嗎?這茶泡了半個時辰,他連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哽咽不成聲,聽起來當真是丫鬟上位欺負正室的故事。蕭少寒滿眼唏噓,伸手就扶著她的手腕道:“跟我先進去避雨吧。”
目的達成,杜芙蕖心裡高興,面上委屈地跟著他往裡走,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一時間也就沒動腦子想想,這大雨天的,蕭三少爺打傘出來是要去哪裡。
進了屋子,也沒個下人在。杜芙蕖有些疑惑地掃了掃周圍,蕭少寒解釋道:“我喜歡安靜,他們一般都不在屋子裡伺候。不過我這兒沒有女眷的衣裳,還是叫人送來一套吧?”
“不……”杜芙蕖咬唇:“多丟人啊,三少爺隨意借一套衣裳給妾身即可。”
他借衣裳,那就只有男裝了。蕭少寒輕笑,伸手想去接她手裡的茶:“先把這個放下吧?衣裳都在內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