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錢和命之間,你難道還會選擇工錢不要命?”蕭驚堂嗤笑:“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肯定是挑對手最軟的地方捏。”
奸詐的商人啊!伸手推開他,溫柔沒好氣地道:“為了凌姨娘,我也不會說出去的,二少爺放心。”
她跟凌挽眉的關係挺好?蕭驚堂有點意外,正想問問,就見她一直盯著他的頭頂看。
“你在看什麼?”他問。
溫柔一臉同情地道:“看一片草原。”
“……”啥玩意兒?二少爺沒能聽明白,卻能察覺不是什麼好話,當即就眯了眯眼:“你不想活了?”
“奴婢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溫柔道:“您說您除了說話不討人喜歡,也沒別的地方不好啊,為什麼咱們院子裡的姨娘寧願爬牆也不安生陪您呆在一起?”
那根本不是爬牆,蕭驚堂想解釋,卻根本沒辦法說出真相,只能道:“這不該你好奇,做好你的丫鬟就是。”
“哦。”溫柔點頭,轉身就想開門出去。
盯著她的背影看了看,蕭驚堂突然開口道:“等你養好‘傷’,就來我身邊做貼身丫鬟,很多麻煩的事情,都會交給你。”
貼身丫鬟?溫柔挑眉,回頭看他一眼:“你不是有個叫巧言的丫鬟,一直貼身跟著的麼?”
“這是吩咐,你只用遵從,不用問原因。”不耐煩地擺手,蕭驚堂一把將她推出去,然後就關上了門。
溫柔蹲在門口眯著眼睛思考人生,想了半晌還是覺得不對勁。蕭驚堂看樣子是一早知道凌姨娘和木青城的事情的,難不成就一直忍著?那木青城到底是什麼人?
木府的馬車離開了蕭宅,然而在外頭打了個轉,又回到了蕭家的院牆外頭。
木青城鐵青著臉就翻進了虎嘯閣。
凌挽眉正在妝臺前坐著,看著臺子上的碧璽簪子發呆,身後冷不防有風吹進來,她下意識地便起身閃到一邊:“誰?!”
有人從陰暗處走出來,雙眸平靜地看著她:“是我。”
微微一愣,凌挽眉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只飛快地將房門給關上了,然後垂眸問:“木少爺有事?”
“沒什麼事。”掃一眼乾乾淨淨的房間,木青城喉嚨有點緊:“東西都收拾了?”
“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隨時都能走。”聽著這話,凌挽眉心裡最後一點火焰也熄滅了,淡淡地道:“只是答應了二少爺一點事,所以要緩上幾日再走。”
“答應他,你就緩上幾日走。”木青城靠近她兩步,低頭不解地問:“那為什麼答應了我等我來接你,你卻一直這麼生氣?”
這能一樣嗎?凌挽眉氣極反笑,伸手抵著他的胸口:“別過來了,我怕我忍不住動手揍你。”
“那你揍好了。”木青城道:“反正我現在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