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定一聽這個話,嘴角就忍不住扯了幾扯。
該不會是張程強跟那人的老婆偷情,卻被那人抓了個正著了吧?
靠,張程強啊張程強,你怎麼還不記性呢?在隨江的時候就教訓過你了,你倒好,現在跑到外省考察,居然還不忘記惹風流債。
見過丟人的,沒見過你這麼丟人的!
這種事情,田金貴都後悔出來了,張文定也後悔出來了。只不過現在已經出來了,再回到房間去,就有點不合適了。好在手下還有三個科長,好在還有酒店的人員在中間攔著,這兩位倒是裝著糊塗看熱鬧。
事實上,張文定也確實只要看熱鬧就行了。
因為酒店的值班經理過來了,值班經理勸解無效,一聲令下,幾個保安便半勸半架硬是將那男人帶離了此處。
等到那男人被架走之後,田金貴看了張文定一眼,沒說話,自己回房間了。張文定本想詳細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見著田金貴這搞法,他也不好再問幾個科長了。
畢竟他是個相當年輕的局領導,就算是裝,也得裝出個每逢大事有靜氣的樣子來。反正這個事情,到明天的時候應該就會有人說起來龍去脈,而且也會有個結果出來,又跟自己沒關係,倒也不用急於瞭解。
張文定想馬上睡覺,可有人不讓他睡。
趙成打來電話,讓他到樓上粟文勝的房間去。
接到這個電話,張文定皺了皺眉,粟文勝這個時候叫自己上去,肯定是知道了張程強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他是要跟自己商量解決辦法呢,還是要把自己叫上去訓一頓出氣。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一個下屬犯了錯,領導往往會把別的下屬都臭罵一通的。
張程強啊張程強,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搞出這種臭事來,卻讓老子也跟著受池魚之殃,真是缺德啊!
穿好衣服出門,卻見到田金貴也出來了。二人相視一笑,明白上去挨訓有伴了。
“老張……”田金貴邊走邊說話,可才說出兩個字,就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也是姓張,只不過是小張,想了想,他還是沒用老張稱呼張程強了,而是用了個比較正式的稱謂,“程強同志平時做事挺穩重的嘛,嘖……”
說了這麼半句話,田金貴就搖搖頭,也說不清那表情是婉惜還是不解,或者是幸災樂禍。
張文定自然知道這個話應該反著聽,田金貴說張程強平時做事挺穩重的,那意思就是講,張程強這個人平時就不穩重,做事比較不靠譜,看看,現在搞出事來了吧?
搞出來事來也有你一份,要不是你田大局長硬要把他張程強帶過來,哪兒會出這些事?
張文定在心裡冷笑,嘴上卻沒接這個話,而是道:“粟市長這麼晚了還叫我們上去,不會是明天的行程有什麼變動了,或者提前聯絡到投資商了吧?”
田金貴被這話弄得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地說:“上去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