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位穿金戴銀的肥胖婦人,帶著幾個丫鬟走了進來,看到範二小姐,開口叫了一聲女兒。
範二小姐一看到她,撲了過來,撒嬌般的說有人欺負她?
夫人也就是範夫人,眼睛一利,“哪個沒長眼的敢欺負你?”
範二小姐眼裡閃過得逞,伸手指了指田小麥,“娘,就是她們欺負我,我看中一條裙子,她們非要跟我搶。”
範夫人抖著一身肥肉,走到田小麥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田小麥,神色跟範二小姐的一模一樣,目無中人。
“你憑什麼搶我女兒看上的裙子?”
田小麥語氣淡淡的問,“請問你是哪家的夫人?”
範夫人抬高下巴,用鼻孔看著田小麥,語氣驕傲的說,她夫家姓範,相公是禮部尚書,大女兒是昭儀。
就憑她大女兒得寵的程度,她也有驕傲的資本。
禮部尚書?
昭儀?
難怪如此的囂張。
她看了看母女兩人,輕輕的扯了扯嘴角,“這就是禮部尚書家的教養?今天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母女兩人的教養,也不怕給禮部尚書招黑。
範夫人臉色一黑,“你又是哪位?敢對我大放厥詞?”
田小麥不理會她,也不想報上自己的明緯,她轉身點了好幾樣的布料,讓小二給她包起來。
還沒有人敢如此的對她,範夫人氣得半死,伸手想要去抓田小麥的手。
田小麥往後退了一步,扭頭看向她,眼睛微眯,“怎麼?想打我?”
“我打你又如何?”
嘖了一聲,田小麥對上她的眼眸,眼神銳利的逼視她,問她,誰給她的膽子,敢隨便打人?是禮部尚書,還是她的大女兒昭儀?
範夫人的眼睛閃了閃,相公有警告過她,不準在外頭打著他跟大女兒的名頭欺負人的,否則……
她磨了磨牙,眼前的人穿著不好,土裡吧唧的,不是世家的人,她欺負了也不會怎麼樣。
諒她們也不敢上門討回公道。
想到此,她的腰桿又挺了挺,“你管我誰給的膽子,我想打你就打你,你能奈我何?”
有其母必有其女,田小麥知道範二小姐是跟誰學的了。
簡直跟她娘是一個樣。
看來,禮部尚書也不是什麼好人,不然,怎麼也不管管自家的妻子跟女兒?
田小麥拍了一下手掌,眼睛掃了一圈悄悄的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加大了一點音量,“是我在邊關呆太久了嗎?不知道京城的夫人小姐竟是如此的囂張跋扈的,比我見過的蠻荒國的敵人還野蠻,我算是長見識了。”
這種人,就得要狠狠的教訓一頓。
如果她是家境不是很好的老百姓,悶虧是一定會吃的,還不敢上門討公道。
邊關?
看熱鬧的人聽到邊關二字,眼裡稍稍有了變化,互相小聲的討論著。
就連範夫人的心也狠狠的跳了一下,眼前土裡吧唧的女人不會是昨天才回來的將軍夫人吧?
她越想越覺得像。
別看她敢囂張跋扈的欺負人,她腦子也不笨,也就是敢欺負不如她家境的人而已。
比她家境好的人,她是不敢隨便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