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有用嗎?”侍女十分驚訝的看著蘇青,不是說如果中毒了的話都要放血嗎?怎麼這裡並沒有這麼做?
“當然有用。”斜睨了那個侍女一眼,隨即就繼續了自己的動作。
一個時辰之後
嶽悌感到自己的胸口好悶,而且腦袋也很痛,她昏昏沉沉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然後緩緩睜開雙眼。
“王爺!”她十分驚訝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害羞的低了低頭,“不知道王爺有什麼事?”
“你中毒了。”悶悶的吐出這句話,隨後就不由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男子,態度有些和善,面部表情也沒有繃得那麼緊了。
“你父親,特地皇宮中看你。”方才在他把她的穴道封閉之後,侍女覺得自己小姐生命暫時沒有危險了,於是就立馬讓人去告訴了嶽悌的父親。
“父親?”嶽悌不由得張了張唇,隨即一臉害怕的看著她的父親,雙眸立即變得通紅,“女兒害怕。”
她今日不過是在宮裡的練武場轉了一圈,也不過只喝了一碗綠豆湯,居然就這麼被人下毒了?倒真是恐怖。
想到背後一直有一個人想要謀害自己,她就不由得感到背脊發涼。
“女兒你放心,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他安撫走上前來拍了拍自己女兒的手,心疼的說道,“沒事沒事,父親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嗯。”弱弱的應了一聲,隨即神色也安撫下來了。
這般,他才轉過頭來看著蘇青,十分精神的雙眸之中滿是感激,“多謝攝政王殿下願意出手救下小女。”
這個大元的攝政王他也頗有耳聞,知道是一個手段和權勢都非常令人畏懼的男人,前些日子就知道他會和自己國家的公主成親的時候,也是感到不相信,於是心中還隱隱有些看低了蘇青,卻沒有想到,兩個人這麼快就見面了。
“將軍不用感謝我,你家女兒非常不錯。”他面上的神色依然冷冷的,但是說話的聲音卻緩和了下來。
“嗯,不錯不錯,頗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他這一輩子征戰沙場,少有敗績,所以也沒有幾個能夠讓他佩服的人,但是蘇青的父親是一個例外。
“將軍認識我父親?”他面色更加緩和了,詢問的聲音還帶著幾分著急。
“嗯。”點了點頭,“你父親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將軍,邊將軍征戰沙場這麼多年,有一次曾經和他對立過,不過那個時候誰都年輕氣盛,導致沒有過多的交流。”他頗有些感慨地摸了摸鬍子,“沒有想到呀,你父親回國之後,那麼早就去世了。”
他聞言,沒有再說話,雙眸之中掠過幾分傷感。
“好了,老夫也就不再同你說什麼了,還要去請皇帝給老夫一個交代,畢竟能夠在宮裡隨意的毒害官家女子的,沒有幾個人。”隨即,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意。
御書房
西楚皇帝看著跪在自己下面的賀蘭玉兒,頗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可知道你這次犯下了什麼大錯!”
他沒有想到,賀蘭玉兒真的為了一個男人失去了理智,居然在宮中對大臣之女下毒!
“我能夠犯下什麼大錯?父皇,我不過只是給一個女子下藥罷了?父皇你不知道,她居然敢和蘇青一同騎馬,而且毫不顧忌兩個人的身份,你讓女兒知道之後怎麼能不生氣!”她抬起頭來,原本精緻的面容又有幾分猙獰,雙手不由得攥緊鋪在地上的地毯。
“當真是冥頑不靈,你可知男子三妻四妾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他在他的國家也還有一個正妃,你何必如此對自己國家的女子斤斤計較?”他派去調查的探子已經把訊息查回來了,蘇青在大元還有一個叫做謝婉君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給他生下了長子。
“這又怎麼樣?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她不由得咬了咬唇,雙手狠狠的攥緊地毯。
“不可能?本王看你才是一天都在想著不可能的事情,賀蘭玉兒,你即刻去給嶽悌道歉,讓她原諒你,不然的話,你別怪本王下旨收拾你!”他十分憤怒的喘了喘氣,揮了揮手說道。
“不可能的!”賀蘭玉兒聞言挺立起自己的腰,“我不可能跟她道歉,父皇,我是長公主,身份何等尊貴,從來都只有別人同我道歉的道理,那有我去給別人道歉的道理?”她才不去,若是去了的話,以後這天下誰還能看得起自己?於是直接轉過腦袋。
“你!”西楚皇帝站起身來,憤怒的指著賀蘭玉兒,正想說話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太監尖銳的通傳聲。
“嶽將軍求見!”
聞言,賀蘭玉兒的臉色不由得灰敗了些許,可是卻仍然十分驕傲的不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