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顧長風哪裡聽見謝婉君已經死了的訊息之後,也十分難過,但是隨即想到陳希淵一定比自己更難過的時候,心裡卻不由得擔憂了起來,於是拿著披風在這門口等了許久,果然讓自己等到了。
“夏竹!”陳希淵突然撲入夏竹的懷中,淚水越發肆虐,好像被堵住的情緒終於有了一個散發口一樣。
“小姐。”夏竹心疼地撫著她的背,你既帶著幾分哄的意味,“逝者已逝,活著的人要珍惜眼前的時光才行,婉君也不想你這樣。”
說完,她就想把自己手上的披風給她裹上,卻又突然發現,陳希淵已經一臉蒼白的躺在了自己的懷中,而且呼吸越發微弱。
“小姐!”說完之後於是連忙招呼人把她帶入房間。
陳希淵房間
“陳管家,快去我們府裡的大夫來看一看!”她瞧著陳希淵的神色是越發不好了,也不由得急得搓手。
“我們身邊一直有小姐,所以哪需要供奉什麼大夫啊,而且如今天色也那麼晚了,我們要是想出去找大夫來給小姐看病,也很困難。”現在京城之中人人自危,這大晚上誰願意出來淌這趟渾水?
“那怎麼辦呢,不如你去皇宮裡請太醫來給小姐瞧瞧,反正小姐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郡主,那些太醫院裡的太醫也沒有理由推脫呀!”想到這裡,夏竹雙眼猛的一亮,隨即就推著陳清覺出去了。
處理好這一切之後,她走到床邊,為陳希淵蓋了蓋被子,隨即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臉:“林小姐這一走之後,小姐又要忙著照顧太子,還要顧著攝政王殿下,真是苦了小姐你了。”不由得嘆了口氣,隨即拿著放在一旁的溼毛巾,為陳希淵敷在額頭上。
宮穆沉和陳希淵吵架之後雖然自顧自的在書房處理政事,但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陳希淵,所以招來自己一直派在她身邊的侍衛,想要詢問一下她和自己分開之後發生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這一問就讓自己心痛不已。
“屬下昨夜跟隨陳小姐去了郡主府,卻沒有想到看見陳小姐突然倒在了自己侍女的身上,於是屬下也隱匿了身形跟了進去,隱隱約約聽見那個侍女說,陳小姐似乎是發了高燒,而且也找不到合適的大夫。”
因為陳希淵素來擔心自己的安危問題,所以在郡主府當中也起了不少能夠保家護院的侍衛,他的武功雖然在他們之上,可是害怕陰溝裡翻船,所以離的遠了一些,也就聽得不是十分清楚。
而宮穆沉聽見這句話之後感到很可笑,他嘴角彎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話的聲音帶著些冷意:“她可不會生什麼病。”
如果說這天底下誰最惜命,陳希淵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況且那小丫頭自己就是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生病?
侍衛聽見之後也一陣慌張:“屬下所說的句句屬實,屬下親眼看見郡主府的管家去宮裡找太醫了。”他這句話一說完,面前的人瞬間就沒有了身影。
宮穆沉即刻就去了郡主府,他心裡對自己一陣咒罵,怎麼就忘了呢?謝婉君去世,陳希淵難免會感到悲痛,再加上自己又和她說了那些話……
“宮穆沉,要是陳希淵出了什麼事,我看你能怎麼辦!”面色上的緊張越發濃烈,他的步伐也加快了些許。
郡主府
“不知攝政王來這裡有什麼事,我家小姐如今並不方便見客。”他心裡知道,陳希淵如今還在昏迷不醒,是不方便讓太多人進去探病的,而且畢竟是女子的閨房,就算宮穆沉與自家小姐關係再親暱,也是不行的。
宮穆沉被阻攔之後也沒有說話,他餓狠狠的轉過去看著那些太醫:“本王告訴你們,倘若是你們不能給本王治好郡主,那麼本王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並且把你們所有的家眷流放到極北苦寒之地!”
這些太醫素來是見風使舵的人,如果他不警告他們一番的話,難免他們會狐假虎威不上心。
“是,老臣等遵命。”太醫們微微訕訕的站起身來,立馬找了一個地方會診。
而敲打好這些太醫之後,他就斜睨了陳清覺一眼,自顧自的跳窗戶進去了。
而陳清覺見到這一幕之後也頗感無奈,誰叫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常人,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呢?他一個小小的平民怎麼敢攔著他呢。
房內
宮穆沉走到床邊,看著因為發燒而面色潮紅的陳希淵,心中滿是痛惜,他有些顫抖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貼了貼她的額頭,唇瓣也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