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竭力解釋,他總不能說因為妻子沒回去,自己睡不著覺,所以偷偷過來這裡看望她吧,好在這時候婉君不在,否則臉就丟大了。
“真的,我所言句句屬實。”蘇青舉出三根手指,像是對天發誓,現在有些後悔過來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還不如直接上床睡覺得了,他本就憨厚,現在被舞姬圍住,更是紅了臉,尋妻不成,反被他人當小偷,真是流年不利。
舞姬聽了他的話,冷笑一聲,說道:“都被我們當場抓住了,還想狡辯,你何時見過賊的臉上會寫自己是賊的,姐妹們,我們不必跟這種人客氣,三更半夜出來逛街,肯定心裡有鬼。”
“對,我們直接送他去見官好了,有什麼話就跟縣令爺說,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膽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偷東西,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只會助長了他們的野心。”舞姬們七嘴八舌討論這事,最後一致決定要把蘇青送去見官。
蘇青叫苦不迭,連忙求饒:“各位,有話好好說,我真的不是小偷,你們要相信我……”
奈何舞姬們並不相信他的話語,愣是要把他交給官府,還讓他有話再去官府說。
蘇青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跟著她們去了衙門,心中也暗暗懊悔,進了衙門之後,想出來就難了,而且不知道婉君會不會擔憂自己。蘇青嘆了口氣,隨即被關進了監牢。
第二日,舞姬們還在津津有味地討論這事,都說小偷太猖狂了,這麼多人在也敢偷偷地潛進去,如果不是她們發現及時,想來茶館裡的東西早就被偷沒了。
“幸好我們發現得早,不然我們回去之後,他一個人就可以在茶館裡就為所欲為了。”舞姬們聚在一起,饒有趣味地說著昨夜的事,在茶館沒有損失的情況下,她們越說越有興致。
剛好謝婉君從她們的身旁路過,隱約中聽到了茶館有賊進來的事,她瞬時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問道:“你們剛才說昨晚茶館裡有賊人?”
昨夜她恰巧有事,所以沒有陪她們練舞,誰知道昨晚茶館就來了賊人,若是她在場,定然讓那賊人跪地求饒。
“對啊,婉君,你有所不知,現在的小偷猖獗得很,昨天夜裡,我們姐妹幾個在練舞,不知從哪裡跑來了小偷,被我們發現之後就把他捆綁起來,馬上就送到了衙門去。”容貌較為豔麗的舞姬站起身,把昨天的事情一一說給了謝婉君聽。
謝婉君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居然有人夜闖她的茶館,真是無法無天了,若是她不殺雞儆猴,日後定會有第二個小偷。
接著謝婉君拍桌喝道:“這次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過來。”謝婉君有些生氣了,她的茶館剛開業不久,就有小偷光顧,如若不是被舞姬發現了,想來會虧損很多東西。
“婉君,那賊人就在衙門裡,走,咱們過去看一看,讓他吃點苦頭。”舞姬見一向好脾氣的謝婉君面露慍色,她們立即附和說要去衙門找小偷算賬。
“好,我去衙門看看。”謝婉君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她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茶館上,真是不可饒恕。
謝婉君怒氣衝衝,衙門裡的人把蘇青從監獄裡帶了出來,蘇青以為自己可以走了,他有些興奮,可是獄卒卻讓他不要高興得太早,有個女人怒氣衝衝地來找夜闖茶館的小偷。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一樣潑在蘇青的頭上,他隱隱猜到來者是他的妻子謝婉君,他的臉瞬間浮起一絲紅暈,慢吞吞地跟在獄卒的身後。
來到大堂之後,蘇青久久低著頭,不肯抬頭看人,現在他並不確定來者是不是謝婉君,可謝婉君眼尖,餘光一瞥就看到了蘇青。
“蘇青?怎麼是你,難不成你就是那個賊人?”謝婉君一臉詫異,她和蘇青在一起很久了,蘇青是什麼人她很瞭解,憨厚呆傻,她寧願相信賊人是她自己也不願相信是蘇青。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因為蘇青不可能會是小偷,而且茶館的事蘇青也有幫忙管理,蘇青要什麼直接跟她說就行了,何必大半夜地過來偷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