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從床上下來,徑直走到舞姬身前,給她講茶館的一些規則。
“我就在這裡給你講一些胡人的規則吧。”
舞姬認真的聽著,邊聽邊點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眸光流轉間風情萬種。
婉君開始*舞姬,胡人的舞蹈縱然風情萬種,卻不能完全迎合漢人的審美需求。近些日子婉君都在思量怎樣改良舞蹈,才能更好的發揮舞姬的身材優勢,受到客人的歡迎。
婉君今天身著一襲白色長裙,裙角超過膝蓋,最長的部分能夠到腳踝,小巧玲瓏的玉足和白玉般的腳腕隨意動作在裙中若隱若現。
婉君抬頭,白皙的脖頸上玉石項鍊映襯著如雪般的肌膚,蘇青看的竟有些痴了。
“今天的婉君真好看。”
一旁的舞姬早就聽說老闆和老闆娘伉儷情深,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是這般。老闆的眼中恐怕只有眼前這女子一人,其他的鶯鶯燕燕恐怕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舞姬很是羨慕。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是男人的依附,身份榮辱全憑夫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這般良人,雙宿雙飛。
舞姬有些失神,腳下的步伐有些亂了,險些一不小心摔倒。
“你怎麼了?”
婉君發現了舞姬的異樣,以為她是累了,便讓她到一旁休息。
舞姬心裡很是感激,老闆娘沒有因為自己的心不在焉而責怪自己。
舞姬坐在一旁,打量著老闆和老闆娘。蘇青扶著婉君坐下休息,又去替婉君到了一碗熱茶,又再婉君提醒下給自己也倒了一碗。
真是個善良心細的女人。舞姬是個很卑賤的職業,甚至有的人家把舞姬與青樓女子混為一談,根本不認為舞姬是賣藝不賣身的職業,對於她們更是沒有尊重。
舞姬作為一個供眾人取樂的女子,早已經飽嘗世態炎涼,常常遭人白眼受人冷落的舞姬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坐在一旁的舞姬吹著茶碗裡的熱茶,不由得眼睛溼潤了。
“小藝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眼睛紅了。”婉君發現了她的異常,趕緊問。
“沒,沒事,大概是被茶湯燻到眼睛。”舞姬有些慌亂,有些受寵若驚。
“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改舞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身體要緊。”
“我沒事,咱們繼續吧。”
舞姬的天分極高,練習幾次便已經動作嫻熟。婉君很喜歡這個舞姬,天資聰穎。
又排練幾次,婉君覺得差不多能上臺表演了,便讓她回去休息了。
送走了舞姬,蘇青陪婉君回家。
看著忙碌一天的婉君,蘇青不由得有些心疼。
回到房間,蘇青服侍婉君摘下頭飾卸妝休息,看她跳了大半天舞,想必是很累了。
蘇青幫婉君整理好床鋪,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幫婉君按按摩,放鬆一下筋骨。
“你啊,就應該好好休息了呢!”
兩個人有說有笑,婉君忽然想起來許久未見的蘑菇,蘇青說蘑菇的事交給自己,叫她放心。
蘇青的按摩手法很舒服,不久婉君就進入夢鄉,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