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爹早就回房休息了,哪還會來這裡。”蘇青擦乾一個盤子放好,轉過身來看著謝婉君,燭光裡,她淡淡笑著,有一種朦朧美。
蘇青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晚他們糾纏的場景,她的一顰一笑,一個皺眉,一句*,都深深刻在腦海裡。
此刻,他有一種想立馬撲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衝動。
蘇青在發愣,謝婉君好奇,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才回過神,憨憨地笑了下。
謝婉君皺起眉,聲音沉下去,“你是不是在想什麼?”
心思被揭穿,蘇青有點心虛,背過身繼續洗碗,矢口否認,“沒想什麼。”
謝婉君不信,“一定想什麼了。”相處了這麼久,他剛才那個神態,就是在想事情,而且,八成是和她有關的。
咬咬唇,謝婉君用警告的語氣道:“不許想那些事情,不然不搭理你了。”
“我們是夫妻,為什麼不能想?”蘇青轉過身,直視謝婉君,眼神竟然有點委屈。
謝婉君愣了愣,實在想不出理由,索性一撅嘴,耍賴道:“反正就是不許想,你走吧,我的碗我來洗。”
“好好好,不想,我不想,你好好坐著,這裡黑,小心摔了。”蘇青可不願意她洗碗,只好答應她不再想那些事。
蘇友山決定把中毒的母羊扔掉,謝婉君知道後,心裡難受。
“要扔到哪裡?”
“在山裡隨便找個地方扔了。”說罷,蘇友山拖著模樣出門。
謝婉君追上去攔下,“爹,讓我扔吧。”
“你捨得?”蘇友山知曉這個兒媳婦心地善良,母羊待在蘇家這麼久,多少有些感情,謝婉君是不可能把它扔掉的。
謝婉君搖搖頭,垂眸看著母羊的屍體,“我捨不得,但是必須要處理。爹,你把它交給我吧,我……我去把它埋了。”
“你何必為了一隻羊浪費力氣?”
“沒事,我願意。”謝婉君彎起唇,不由分說從蘇友山那裡接過母羊的屍體,頭也不回地拖出門,生怕蘇友山會來搶。
直到離開家門一段距離,蘇友山也沒跟出來,謝婉君才鬆了口氣,彎腰將母羊的屍體背在身上。
沉重的屍體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沒想到母羊這般的重。
走走又停停,謝婉君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放下母羊,扶著樹幹歇了會兒,然後到周圍尋了根手腕粗的樹枝,開始刨土。
刨了好久,才刨出一個能容納母羊的坑,此時謝婉君已經汗流浹背,腰痠得緊。
蹲在坑旁緩了緩,謝婉君站起來把母羊屍體拖下坑,擺放好,才推土覆蓋。
隨著母羊的屍體漸漸被黃土淹沒,母羊以前活蹦亂跳的形象浮現在眼前,謝婉君心中一抽,鼻子一酸,不由流下眼淚。
她是邊哭邊往坑裡推土,彷彿逝去是某個至親至愛的人。
埋好之後,她又搬來一塊石頭,壓在小土堆上面,以作標記。
以後的今日,她還是會來看母羊的。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小羊的。”謝婉君對著石頭低聲喃喃,她發誓,只要她在蘇家一天,一定會保住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