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有急用的話,這兩隻羊怕是也保不住,謝婉君只想著看來還是要多找一些方法,賺更多的錢過回來才行。
等蘇友山和蘇東回來,自然也知道趙氏又在蘇老太太面前吵了一回,看蘇老太太精神可以也沒有生氣,就沒有說什麼。
這趙氏呢也是個能人,別的事一定會計較,做飯這件事卻一直捏在手上不放。
到了傍晚,像往常一樣,做飯的還是趙氏,謝婉君安靜的坐在蘇青旁邊,蘇青則不斷地給謝婉君夾菜,趙氏看在眼裡,心裡更加的憤恨,一個傻子而已,不幹活,吃那麼多,真是浪費。
這樣想著,嘴上也不由得刻薄了起來:“像某些人吃那麼多有什麼用?幹活的時候只有偷懶,依我看呀,這飯,她也就不配吃!”
蘇青剛要說話,謝婉君卻私下拉住了她,朝她搖了搖頭,用口型說“不要理她。”蘇青這才安靜下來,默默的吃飯。
謝婉君看了看一桌子的人,卻發現蘇老太太不在,於是轉頭問蘇友山:“爹,娘怎麼沒有來吃飯呀?”
“哦,她剛才說她有點不舒服,晚飯就不吃了。”蘇友山擔心蘇老太太精神也不是很好。
謝婉君聽到自家漢子的娘病了,又何況蘇老太太其實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於是關切的問:“娘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
蘇友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沒什麼大礙,老毛病了。”
一旁的趙氏聽了,眼珠轉了轉,她沒有去關心蘇老太太身體怎麼樣,反而悄悄在心裡盤算著。之前自己提議要把家裡的羊賣了,謝婉君那個傻子攔著,就連蘇老太太也站在她那邊。
在這個家裡,一向都是蘇老太太做主,蘇友山是個男人,不懂這些俗事不好插手,現下蘇老太太不在,眼下就是個絕好的機會。
於是,趙氏趁機勸說起蘇友山來:“爹,這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怎麼樣,現下多了大嫂,就等於說多了一張嘴吃飯,家裡不算寬裕。爹,你的身體又不好,大郎和二郎每日操勞也只能勉強維持生計,叫兒媳看呀,把大嫂的羊賣了,這樣還能寬裕點。”
蘇東不怎麼會說話,不過長著一張嘴也沒有閒著,隨聲附和娘子點頭稱是。
蘇友山看看大兒子和兒媳婦很是孝順的幫忙操心家裡,再一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確實大不如前。
而且自己的兩個兒子更是各自都成家了,這家裡生計是越來越緊張了,沒想那麼多,就點了點頭:“這樣也行,改日我拉去市集上賣個好價銀子補貼家用。”
趙氏聽了竟然答應了,太順利了心裡暗暗高興。
卻聽到謝婉君說:“爹,我不同意。”
趙氏冷哼一聲:“爹都答應了,還敢反對,你這個傻子知道什麼?整天就知道吃,幹活還偷懶,這個家遲早會被你吃光!”
蘇青聽到趙氏這樣說自家媳婦,心裡不樂意了,沉著臉說趙氏:“弟妹,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打獵什麼的,大多數都是我打的,你不是也有份吃嗎?我媳婦吃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蘇東看到自家大哥都開口了,知道她這是不高興了,趕緊在私下拉趙氏。
趙氏見到這番情形,一個兩個全部跟她唱反調馬上不幹了。
筷子往桌子上一丟,耍起了潑辣,朝蘇友山哭訴道:“爹,你看大哥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不讓我吃飯了嗎?我不吃還不行嗎?”
蘇友山哪裡見過這種陣勢,氣的有些漲的臉紅。
幾個男人都不說話,可不就是趙氏唱主場,越發聲音大了起來。
“對,蘇東打獵是沒大哥多,自古就是長兄為父,現下大哥為了個傻子就要跟親兄弟鬧,難道我說賣羊錯了嗎?我是為我自己嗎?我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讓爹和孃的生活變得更好一點!”
“你坐下,少說幾句……”蘇友山沒想到因為這事都吵起來了,一臉的為難。
“夠了!婉君是你長嫂,你一口一個傻子的,你是在叫誰?”蘇青一臉的冷意,頓了頓,冷聲開口道:“還有,別忘了,這羊本來就是我媳婦帶回來的,賣不賣當然她說了算!”
聽到自家漢子這樣維護自己,謝婉君心底還是忍不住湧上了暖意,但想到趙氏的蠻橫無理,同樣忍不住板起了臉:“像我家漢子說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弟妹還是不要忘記的好,平時你對我無禮也好,怎麼樣也好,只是這羊,我是堅決不會賣的!”說完,還不忘給自家漢子夾菜,以示對她剛才的維護表示感謝。
蘇青見謝婉君給她夾菜,心裡也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