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君想著,在現代的時候,聽說按摩對身體挺好的,自己也學了兩手,雖說是不是精通,但還是算會點皮毛,想著怎麼跟老太太說這個事。
“娘……我……”謝婉君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婉君,你有事啊?”正閉眼躺著小憩的蘇老太太琢磨著自己大兒媳應該是有事要問,“往日裡也不見你說話這麼吞吐,有什麼話,直接跟娘說。”
“娘,我以前的時候看見一老大夫教自己的小童一些按壓穴道的手法,”謝婉君突然靈機一動,有了。
謝婉君,頓了頓,又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那大夫說,這手法有助於身體健康,他要教會小童,讓小童幫他按,當時,我也偷學了幾招,要不,我給您試試?”
蘇老太太睜開眼,看著謝婉君,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蘇老太太看來那其中寫滿了誠意,於是很爽快的點了頭。
幾千年來沉澱的醫學成果果真有用,看著蘇老太太微蹙的額頭慢慢舒展,謝婉君心裡溢滿這愉悅,自家漢子眉頭應該不會皺的那麼深了。
雖說謝婉君的按摩讓蘇老太太發病時不那麼難受,可終歸是治標不治本,老太太的毛病依舊沒有要康復的跡象。
這天趙氏看著發病的蘇老太太,還有在床邊侍奉的蘇友君,腦子一轉,一個想法在腦中生根發芽。
趙氏當著蘇老太太的面,對蘇友君說:“爹,娘這病也不是治不好,主要還是因為沒有錢買好藥,不如……”
“不如什麼?”蘇友君眉頭微蹙。
“不如就把那兩隻羊賣了,還能為娘換點醫藥費!”
謝婉君正端著蘇老太太的藥湯進來,正好聽到趙說起要賣羊的事兒,這女人就不能有些新鮮的東西說嗎?
要麼自己也能種點什麼出來,老是惦記別人的東西算什麼回事?
謝婉君有些生氣的進來,狠狠瞪了趙氏一眼,心想著她不就是要偷偷要去牽羊賣才會踩到陷阱裡傷到了腳踝嘛,這麼說來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呀。
本來她就是這麼一直惦記著要賣羊,這次又中了自己設定的圈圈陷阱,可不就會心生怨恨時時圍繞著這件事打轉,就算蘇老太太都病得臥床不起了,還沒忘記。
所以兩隻羊簡直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只要不賣出去,估計她天天都會這麼鬧騰著。
趙氏哪裡會怕她呢?眼睛氣鼓鼓的又瞪回去。
謝婉君拿這個女人沒辦法,走近了床邊跟蘇老太太說話:“娘,這些事兒您就別操心了,先把病養好以後再說吧。”
“嗯。”
謝婉君把藥湯放在一邊,扶著蘇老太太坐了起來。
枯黃乾巴巴的手端著碗,謝婉君在一邊扶著才沒有撒出來,伺候著蘇老太太慢慢的把藥喝完才算放心下來。
謝婉君疊了一個薄的被子,放在蘇老太太的背後,靠著讓蘇老太太舒服的坐著。
蘇老太太對謝婉君很是滿意,又看著杵在眼前的趙氏不走,也是鬧心。
她也知道趙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要不把話說明白了,她能天天鬧騰這件事兒。
“這羊啊也是一個長肉的活物。光吃草就行了,可比養豬來得便宜。我看著這兩隻性格也挺好的,沒有瞎叫喚和挑食,要是回頭還能配上種多生兩隻的話,就更好了,也不錯。就先留著吧。”
謝婉君和趙氏都有些驚訝蘇老太太會想到配種這件事,是了,她們還是太年輕了,沒有想到這麼長遠的事情。
謝婉君開始對配種有一些接受無能,不過想想只要不把羊賣掉,實在沒有什麼可不可以的。
雖然知道蘇老太太的話只是為了安撫趙氏,而且還想著去配種這些辦法,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謝婉君想了一想,還是把話透給蘇老太太,看著這幾天蘇老太太生病越發削瘦的臉,也是心疼。
這不是自己的親孃,對自己好卻是眼見為實的,也要好好孝順才是。
謝婉君這裡整理一下,那邊拍了拍鬆軟,弄好了蘇老太太的被子。
然後謝婉君說了一句,“就算是要賣羊,也得把羊養得肥一些才好賣。”
蘇老太太看謝婉君最近十分的乖巧,話說的也很有道理。
沒想到謝婉君這一句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趙氏從坐著猛的站了起來。
衝到謝婉君的面前,一手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一個傻子,懂什麼呀,沒看到娘病的這幾天都起不來床了嗎?你要真心疼娘,應該把羊賣掉好乾淨,賣兩副好藥來,讓蘇老太太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