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皺眉,“你爺爺去世了?”
夏星空點頭,“嗯。”
魏巍惋惜的說:“節哀。”
“沒事的,魏叔叔。”
殷芝把鑰匙放到茶几上,臉上帶著幾分憐惜,“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夏星空點點頭,說一點不在意是假的,她現在還能時常想起夏知行坐輪椅去看他的模樣,用他的滄桑護了大半輩子的夏家還是消逝了。
並在她的作用下,遺臭萬年。
夏星空手放鬆,問殷芝,“嘆哥呢,不在家嗎?”
說到魏嘆,殷芝的臉上立馬展開笑容,語氣看似抱怨,實則是寵溺,“他在國外工作呢,沒什麼空回來。你以後沒事就來吃飯,就我和你魏叔在家,就當自家人一樣。”
魏巍在一旁符合,“是啊。”
夏星空輕笑的點頭。
她最羨慕就是像殷姨魏叔這一家,和藹可親,又是高知家庭,家庭氛圍自然,每次來這邊都很放鬆。
殷芝把手裡的一個鼓鼓的信封放到茶几上,“星空,這是一年的房租,以前一直有出租,這兩年我約莫著你快大學畢業了,就沒租出去了,就怕你突然回來沒地方住。以前那些房租我和你叔叔多多少少都拿去應急了,你放心,魏嘆也大學畢業了,以前的我都會拿給你。”
夏星空推開信封輕笑,“殷阿姨,我不能要,以前我媽就和您說好過得,您幫忙照看房子,房租什麼的歸您的,我媽給我留了點錢,夠應付以後的生活,要不您就當我以後的伙食費就行。”
殷芝感嘆道,“那時候你魏爺爺病重若不是你媽媽出錢出力,那幾年我和魏叔叔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後面欠的錢還是拿你家房租拼湊還的,這錢我和你叔叔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要。”
“是啊,那段日子沒有你媽幫忙根本就熬不下去,星空,現在做什麼都要錢,你留著防身。”
夏星空拿起鑰匙站起來,“真的不用,殷阿姨,魏叔,不早了我先回去看看。”
如果還要打掃,她今晚基本就不用睡了。
“你在這兒睡吧?”
“不用了,我回去就行。”
夏星空推辭,殷芝沒有多做挽留,只是說:“屋子剛打掃不久,被子也曬過了,你的房間我沒讓人動。”
“殷阿姨,謝謝你。”
殷芝拿著信封塞到夏星空手裡,“你把錢拿著。”
夏星空笑著搖搖頭,把信封還到殷芝手上往門外走,“殷阿姨,魏叔,再見。”
殷芝笑,“這孩子。”
夏星空捏緊鑰匙,媽媽謝謝你的善良讓我認識這麼好的一家人。
謝謝你讓我有個棲息之地。
她家在四樓。
開啟門,屋子纖塵不染,沒有黴味,陽臺的窗戶還開著,殷阿姨應該常常打掃。
屋子裡傢俱擺放簡單整齊,老式的裝修和以往沒有什麼差別,非要說不同大概就是歲月在牆壁上留下的斑斑點點的痕跡。
客廳的牆上掛著景如臨摹梵高的《星空》,她的名字就是景如根據這副畫對她的寄意,夜空永遠璀璨。
她開啟房間,裡面的東西一樣沒變,一家三口的合影立在桌子上向她微笑,彷彿在說:“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