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媽媽馬上就來。
夏星空用盡全力推開周言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伸起自己的左手,刀就放在上面。
周言韶慌了,“星空,你死了,我讓姓慕的給你陪葬。”
既然這樣……
夏星空低頭看著手裡的刀,向前邁去兩步,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插在周言韶的身上。
既然這樣,你也死吧。
為我的孩子陪葬。
真實冰冷的觸感刺激著周言韶的每寸肌膚,他握著夏星空的手突然笑出聲來,“……星空,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我和孩子在下面等你。”
他說在下面等她?等她?
他在下面,她怎麼能死?
他死了,她必須活著,他活著,就應該她死,不管是下地獄還是重新做人,她也不能再遇到周言韶,絕對不能,不能死。
她怕了,她累了。
無處可逃,每一刻都像是被凌遲。
淚水模糊了夏星空的眼眸,她顫抖著雙手,哭得撕心裂肺。
他有多疼她就有多恨。
周言韶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身體……
沾滿血的水果刀掉到地上,夏星空呆呆得看著手上的血,血……
“啊……”
端藥進來的護士嚇得大叫,藥盤子掉在地上。
外面的人湧進來,餘晚琴直接嚇癱在地上,她連滾帶爬的到周言韶的身邊,摸著周言韶的臉哭得肝腸寸斷,“韶兒……”
場面一度混亂,醫護人員立馬檢查周言韶的傷口,“傷著家屬請讓開,我們要去搶救傷者。”
周言韶被抬到病床上,推著離開病房,餘晚琴拽著哆哆嗦嗦的夏星空,“你這個賤人,還我的兒子,啊……”
旁邊的醫護人員冷靜的拉開餘晚琴,安撫她,“女士別激動,一會警察會來處理。”
餘晚琴不依,掙開別人的手,一巴掌甩在夏星空臉上,還準備撕她,“我要打死你,你這個賤人……”
夏星空像枯枝一樣的目光死死得盯著餘晚琴,肩膀不停的聳動,廉價的眼淚不斷從臉上滑落,“哈哈哈哈……”
誰的孩子不是寶,誰的孩子不是母親的命?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抖動身軀彷彿結了一層白霜,像一個飽經滄桑的枯木。
嘴裡發出笑聲使得在場所有人心裡發麻。
褲子上染得都是血。
醫護人員終於覺得不對勁了,大叫,“鎮靜劑,快注射鎮靜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