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掐斷電話。
周言韶冷著眸把手機扔到地上,頓時手機四分五裂,螢幕開出朵朵雪花。
那些雪花猙獰著臉似乎在嘲笑他的狂躁。
沒一會夏星空的手機又響了,是安欣的電話,一接通安欣就嬌嗔的說:“星空,你和誰打電話呢,我都打不通。”
“周言韶。”
安欣把枕頭一扔,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靠,他還有臉打電話給你啊?”
夏星空輕笑:“是啊。”
安欣發怒,“呀,星空,你還能笑出來,你別和他在一起了,讓安宇帶你跑吧?”
安宇帶她跑,安欣也是有病亂求醫。
夏星空輕笑著搖搖頭,“別鬧了,行不通。”
周言韶偏執的佔有慾是不可能放她走的,除非他自己不要了。
如果有幸在畢業之前等膩了,皆大歡喜。
如果不能,她也不知道……
“怎麼行不通?安宇他…呀,安宇就是個傻子。”
安欣惋惜的想用頭砸牆。
“這麼晚了,該睡了。”
安欣又開始撒嬌,拎著心試探的說,“星空,我想你了,想來找你。”
“你忘了我說的了?睡吧。”
安欣吐吐舌頭,不情願的扁嘴,“好吧。”
睡在夏星空對面的凌蘭爬起來問,“星空,誰啊?”
夏星空翻了個身,臉朝牆面,“我妹妹。”
“哦。”
凌蘭躺好,偏頭看著夏星空的後腦勺,唉……
第二週言韶又打電話過來,絕口不提昨天的事,夏星空也沒心思管。
她聽話就行,聽著就行。
周言韶放寒假來接她,住在他的別館裡。
那一天的天氣極好,天空碧藍如洗,陽光鋪天蓋地充滿了空氣,枯黃的樹葉被照得益發絢爛,晃花了人的眼,彷彿她看一眼就能立即被刺的淚流滿面。
周言韶執意要帶她去逛商場,夠買過年穿的新衣服。
對了,今年還要去他家過年呢。
她任由他折騰,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商場裡的燈光照在無名指的戒指上,刺得她眼睛發疼。
她捏著手垂眸,眼裡像蒙了一層大霧。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