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瑋澤一直讓顏容把工作辭了,不過顏容很堅持,非常堅持,還用上了撒嬌,許瑋澤只好鬆了口,如果實在堅持不了就不要上班了。
顏易病好了後,許瑋澤請來的律師對顏容進行了一次詳細問答,顏容把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律師,共同財產也概括也概括為二十萬,其他流動資產這位律師會找銀行裡熟悉的人幫忙調出流水。
結果在開庭那天顏爸爸收了開庭傳票而拒不到庭,電話也聯絡不到。
打電話到工廠才被告知人在半個多月前就辭職離開了。
像人口失蹤這種情況必須要滿兩年法院才能判離婚。
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小鳥也站在滿是綠葉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顏容只覺得從頭涼到腳。
顏爸爸跑了。
她沒想過竟然會有這樣的父親。
顏容抿著唇看了許瑋澤一眼摟緊顏易快速的離開,不斷咒罵顏爸爸的顏媽媽在後面追,“容容,你走這麼快乾什麼?等等我……”
許瑋澤一直等在法院外面,顏容沒有帶他見顏媽媽,他也沒有提。
律師出來後和許瑋澤說了原因,許瑋澤立即給顏容發簡訊:[還有我。]
顏容到下午才看到許瑋澤的簡訊,她回過去:[謝謝你。]
她上午從法院裡出來的時候看到融在陽光裡的許瑋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一直想要自信的站在他身邊,本以為大學四年過後就能實現,結果只不過是給她一個糖衣炮彈,她滿心歡喜的接過來,卻被炸得墜入無底深淵。
她躺在床上頹廢的想,就在深淵裡面不出來算了。
可是她也是真的捨不得許瑋澤,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天。
不行,不行她必須振作起來。
顏容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顏易去找顏媽媽。
顏容看到顏媽媽開門見山的問:“媽,你還有多少錢?”
顏媽媽有氣無力的說:“只剩兩萬多一點。”
顏爸爸跑了這個打擊對顏媽媽有點大,她躺在床上默默的流著淚。
顏容捏著手,狠下心說:“好了,媽,別傷心了,以後就當沒顏一海這個人。”
顏媽媽猛地坐起來,啞著嗓子吼,“他是你爸爸,怎麼能當沒他這個人?”
顏媽媽兩眼混濁,臉上滿是髒兮兮的淚水,稻草一樣的頭髮亂糟糟的黏在額頭,彷彿一下子又老了十歲。
顏容昂頭眨了眨眼坐下來抓住顏媽媽的胳膊,安撫著,“媽,他已經不要我們了,別再想他了。”
顏媽媽痛苦的捂著臉,哽咽道:“你爸這個沒良心的說走就走了,把我們扔在這兒要怎麼辦?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跟了他十幾二十年沒有功勞有也苦勞……”
顏容慢慢的拍著顏媽媽的後背,“媽,今天一次性哭好,以後就當沒有顏一海這個人,只有我和顏易,我們一起肯定能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