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去影樓選拍婚紗照,看了幾種別人的拍的樣式,攝影師助理帶夏星空順便了解一下婚紗的樣式,夏星空約莫著看了幾眼,抹胸婚紗偏多,樣式也更為好看,她抿嘴想了一下,又仔細聽助理介紹了幾句。
夏星空思索片刻,最後決定和慕湛下個月來拍婚紗照。
星期一上午慕湛和夏星空去領結婚證,中午吃過飯,夏星空立即催慕湛去上班。
在網上搜尋了紋身的注意事項,看到‘蟹足腫’體質的人不能紋身,夏星空又對蟹足腫進行了解,回想之前有受傷的地方並沒有疤痕增生,她才放心的繼續延伸紋身的想法。
紋身需要一個月才能完全恢復正常,她必須要在拍婚紗照之前處理好。
又搜尋了幾處紋身的地方,心裡還是沒底,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安欣。
安欣愛去美甲,應該會對這方面有點了解。
欣宇國際人力資源主管安欣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裡悠閒的吃冰淇淋,看到來電顯示開心地放下勺子接通電話:“星空,怎麼了嗎?慕湛欺負你了,你等著,我來削他。”
夏星空忐忑地開口,“你知道哪裡紋身靠譜?”
安欣驚訝地張大嘴巴:“你要紋身?”
聲音有些大,引得旁邊的助理往這邊看,安欣拜拜手,助理又繼續敲打著自己的鍵盤。
“嗯,身上有塊疤,想要遮一下。”
她淡淡的語氣就如說今天的天氣,安欣絲毫沒有聽出背後的憂傷。
不知道她怎麼被周言韶折磨,掐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胸口流著血,她崩潰地躲在衛生間哭得昏天暗地,眼淚流乾了,血也流乾了,她麻木地扶著牆站起來,換衣服去藥店買消毒水塗藥膏。
然後再面對周言韶再對她示好的噁心地嘴臉,帶著一身新舊疊加的傷痕。
那時候是什麼支撐她活著呢,一是周言韶的威脅,二是景如拿命換來的命。
或許是因為她的信念,想拜託周言韶的信念。
每天在凌遲和溫柔中穿梭。
不可質疑,她和周言韶一個是傻子一個是瘋子。
安欣警覺起來,嚴肅的問:“哪來的疤?”
夏星空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笑答:“哦,摔的。”
安欣以前就沒發現她身上哪有疤,她半信半疑,“我知道一家,衛生和服務都一流,我和一起去吧?”
夏星空心裡一緊,捏緊手掌,依舊平淡道:“不是要上班嗎,你把地址發給我就行。”
安欣嘻嘻一笑:“不麻煩的,現在來接你,還是明天?”
“你這樣上班會被罵的,你告訴我地址就行。”
安欣眯著眼審故意問她,“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哪來的疤?是不是慕湛欺負你了?”
夏星空笑道:“不是,不是,那明天上午來接我吧。”過後又添上一句,“要女紋身師。”
安欣這才滿意的笑著,“OK,明天上午8:30準時來接你哦。”
“嗯,好,再見。”
掛了電話,手機被夏星空捏了一會又輕鬆地放到桌子上,她笑笑去給自己倒杯水。
夏星空沒和慕湛提紋身的事,第二天一早8:30,安欣準時開車過來。
她手扶著下巴從下到上,從外到裡仔仔細細地勘察了一遍,最終還是蹙著眉點點頭。
夏星空問:“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