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馳猛地抬頭，灰濛濛的眸子裡隱約有憤怒閃過。
彷彿是在質問初箏：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是個壞人！
“看，你不學說話，我都不知道你現在想說什麼。”初箏攤下手：“你想罵我都不行。”
初箏要求不高，只要他學會簡單的詞彙，可以聽懂就行。
不然這樣交流，她真的聽不懂，頭髮都愁禿了。
北馳氣呼呼的垂下頭，手裡揪著枯草。
最後可能是覺得初箏說得有道理，他得學會說話，才可以罵她！
所以北馳開始慢慢的練習。
“嗬……嗬嗬……”然而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發出這樣的音。
不過練習一段時間後，還是有點成效，至少他已經可以發出別的音。
初箏每天都帶他出來放風，北馳這個時候最為開心，也願意去練習。
就是有時候玩心也重。
和一個幾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嗬嗬嗬嗬！”北馳從林子裡竄出來，直接撲到初箏上。
初箏被撲得突然，沒有防備，兩人直接倒在後面的草叢裡。
“幹什麼？”初箏被壓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想壓死我……”
北馳湊上來，咬住初箏唇瓣，牙齒磨蹭著她唇瓣。
初箏本推開的姿勢換成環抱他，低聲道：“又餓了？”
“唔……”北馳含糊應一聲。
初箏發現北馳餓得比其他喪屍快很多，幾天不吃可以，他也不會怎麼樣，但是他會表現出餓的樣子。
而且初箏還發現北馳的膚色又淡了幾分，就連瞳孔裡的灰濛也退了很多。
眸子裡有了靈動之氣，不再呆滯。
初箏手掌撫過他後背，聲音低低的：“不可以咬，我教過你。”
“……唔。”北馳歪下頭，他砸吧砸吧嘴，再次湊上去。
牙齒被他收起來，柔軟的唇貼合，輾轉，軟綿綿的觸感像果凍。
北馳心底疑惑了下，果凍是什麼？
不過很快北馳就將這個拋開，繼續下去。
但是北馳很快就不耐煩了，他喜歡用牙齒咬，不喜歡這樣。
可是咬她她會生氣，會很兇……
北馳糾結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