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鬱澗的名字忽的跳出來。
初箏接通,電話那端男人聲音壓抑著哽咽:“寶寶?你在哪兒?”
“在郵輪上。”初箏頓了下:“你哭什麼?”
鬱澗那邊聲音嘈雜,隱約還能聽見機場的提示音。
鬱澗那邊沒回應,好一陣,嘈雜的聲音消失,裡面只剩下他的呼吸聲。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給你留紙條了。”
“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你不會同意。”初箏撐著郵輪欄杆,海浪聲透過手機,傳到那邊。
“我為什麼不同意,你不清楚嗎?你……你到底有沒有……把你的命放在心上?!”
鬱澗語氣有些重。
“鬱澗,這個機會你不應該放棄。”初箏聲音輕緩:“你要為我以後的生命負責。”
嘟嘟嘟——
鬱澗突然掛了電話。
初箏:“???”掛、掛我電話!
一分鐘後,鬱澗發來一條簡訊。
郵輪時間漫長,初箏到目的地已經是兩個多月後。
她順著人流下去,一眼就看見站在人群裡的男人,那個男人即便是戴著口罩,也能成為人群裡的一道風景線。
初箏拖著行李箱出去,男人沉默的走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行禮。
初箏微微偏頭看他:“還生氣?”
鬱澗拉下口罩,手掌託著初箏後腦,親在她唇瓣上,帶著剋制與冷靜,一碰即離。
鬱澗低聲道:“沒有下次。”
初箏:“我這不是好好的。”
“宓小姐,我希望你能知道,意外不會因為你的自信不發生。”
鬱澗此時有點像最初見面那個公事公辦的鬱醫生,冷靜又客觀。
鬱澗聲音忽的一變,深沉壓抑:“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每天晚上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每天都在提心吊膽,怕她出什麼意外。
初箏搖頭:“不知道。”
鬱澗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摸摸她腦袋:“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