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的聲音猛地消失。
初箏靠在門邊:“趕緊出來,給你三分鐘,你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鬱澗含糊的應了聲。
初箏掐著表等鬱澗出來,而鬱澗也是神人,三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剛剛好。
“洗乾淨沒?”
“……”
鬱澗頭髮滴著水,他垂著頭走到客廳,也不擦頭髮,就任由它滴著水。手指蹭著手腕上的面板,已經紅了一片,面板下隱約可窺見血絲。
初箏蹲到他跟前,將他手拉開。
然而鬱澗像是沒意識似的,再次按著手腕揉搓。
“鬱澗?”
鬱澗不理她,初箏按著他的手,握緊他手腕,放在唇邊親了下。
鬱澗恍如被人按下暫停鍵,三秒鐘後,僵硬的抬頭看初箏。
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沾著水珠,隨著他的動作往上掀開,深邃漂亮的眸子水汽氤氳,碎光粼粼。
他有些乾裂的唇微啟,聲音嘶啞:“髒。”
“你洗乾淨了。”初箏又親一下:“不髒了。”
鬱澗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著,心臟悶得難受,好一會兒他鬆開手指。
初箏起身拿來乾的毛巾,罩在鬱澗頭上:“把頭髮擦乾。”
“寶寶給我擦。”
“你自己……”沒長手三個字被初箏咽回去,她偏頭看他一眼:“你叫我什麼?”
鬱澗低垂著頭,沒什麼遲疑的:“寶寶。”
初箏坐下去,頗為認真的問他:“你為什麼這麼叫我?你記得什麼?”
好人卡每個世界都沒記憶,可他為什麼總會這麼叫她?
“不知道……就想這麼叫。”鬱澗有些茫然:“我記得什麼?”
他應該記得什麼嗎?
初箏:“……”
初箏拿著毛巾,擦小狗似的,粗魯的一陣亂薅。
初箏視線落在鬱澗修長的側頸上,面板瑩潤白皙,血管都清晰可見,一路蜿蜒起伏的沒入衣領裡。
初箏撥出一口氣,移開視線,動作放輕柔下來。
“韓靖為什麼綁架我?”鬱澗輕抿著唇,聲音還透著幾分嘶啞感。
“要錢。”
“你給了?”
“給了。”不給怎麼辦,我是個好人啊。
鬱澗張了下唇:“為什麼不報警?最後你還放他們走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初箏扔下毛巾:“你別管。”
鬱澗還想說什麼,初箏不由分說的將他拉起來,粗魯的推進房間,塞進被子裡:“睡覺,別吵吵。”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