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遙第一個念頭這個少年可真好看。
然後她才看見少年腰間的宮牌。
箏……
那是寧初箏的宮牌。
曾經到過她手裡……
“你是誰……”
寧遙聲音嘶啞,沒說一個字,喉嚨都疼得厲害。
少年蹲下身來,與寧遙平視。
“三殿下不認識我。”少年聲音淺淺的,聽不出別的起伏。
“你和寧初箏什麼關係。”
少年稍稍抬眸,對上寧遙透著血絲的眸。
少年輕聲答:“殿下是我的妻主。”
妻主……
“晏……江?”上次她帶來的那個男子?
少年不答,只是眉眼間冷了幾分。
沒有人和她一樣,會覺得他是晏歌,獨一無二,誰也不取代的晏歌。
“你來幹什麼?”寧遙問他。
晏歌此時蹲在地上,他雙手抱著膝蓋,臉擱在胳膊上,露出的臉,無辜又單純,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他清澈的聲音,在牢房裡緩緩流轉:“三殿下,你還記得,兩年前,東溪路發生的那件事嗎?”
兩年前……
東溪路……
“我怎麼記得那麼久遠的事,”
“那我提醒提醒三殿下。”少年聲音好聽,在這骯髒沉悶的牢房裡,也是清清脆脆:“當時三殿下,強迫一個男子,委身於你,可還記得?”
寧遙心底咯噔一下。
那件事……
她當然記得。
那件事……
說來也是倒黴。
她也不知道喝了誰下的藥,當時和她們分開後,藥效發作,她難受得很。
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