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有一種感覺。
面前的女生是小時候的那個小女孩子，可她也不是……
“你去哪兒？”初箏轉移了話題。
“去做家教。”慕深說出來沒什麼不好意思，好像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放學後可以利用這點時間做家教賺錢。
“我送你去。”
“……不用。”慕深想拒絕。
初箏已經往前走，示意他跟上。
慕深：“……”
慕深家教的工作是那個護工介紹的。
地點離得有些遠，慕深一般都是坐地鐵過去。
初箏沒讓井量開車跟著，自然得跟慕深一起去坐地鐵。
這個時間，正是下班高峰期。
地鐵裡擠成春運現場。
慕深上去後，給初箏隔出一小片空間。
初箏看他一眼，慕深皺眉看著旁邊，並沒瞧她。
地鐵啟動和停下的時候，稍微有些晃動，初箏旁邊都是人，擠得她沒法動，只能往慕深那邊靠。
初箏被擠得煩躁，突然伸手抱住慕深的腰，身體也靠在他胸膛裡。
這動作按理說應該是小鳥依人的感覺。
可是初箏那氣勢，哪裡有小鳥依人，更像是囂張的抱著自己的東西。
慕深哪裡料到初箏會突然這麼做，整個人都僵了。
鼻尖有屬於女孩子特有的芳香。
地鐵忽然停下，慕深身體晃了下，下意識的伸手抱住她。
慕深身體更僵硬，彷彿定在原地。
心跳卻噗通噗通的格外快。
慕深視線往四周掃去，四周的人低頭玩著手機，似乎沒人注意到他們。
他又看一眼初箏，後者盯著旁邊一個小女生看，並不在意他們此時的姿勢。
慕深想要鬆開初箏，然而現在他們的空間有限。
慕深無法動作。
胸膛被她貼著，傳來的熱意，讓他背脊有些發燙，一路蔓延到耳尖。
慕深從來沒覺得，這一段路那麼漫長。
他備受煎熬，卻又……不想它結束。
“到了。”初箏提醒他，並收回自己放在他腰間的手。
慕深嗯一聲，等前面下了一些，才收回自己的手，和初箏一起離開地鐵。
出去的路上，慕深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都不敢看初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