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那句話像是帶著刺,突然扎進靈蹟心底。
他指尖微微捏緊:“我是光明神的主人,我理應關照他們。”
“可是我不許。”初箏霸道蠻橫的道:“我不許你救他們,怎樣?”
好人卡還是要關起來比較保險啊。
“你……”
靈蹟懶得和初箏理論,甩袖離開。
沒有一寸帶路,又不是熟悉的環境,靈蹟走得略慢,不時還會被旁邊的枯枝刮到。
“你去哪兒?”
初箏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回去。”靈蹟聲音沒有生氣的跡象,但是比之前冷淡了不少。
“不許。”
初箏繞到前面,靈蹟猛地的停下,但還是和初箏靠得很近。
初箏伸手就能將他摟進懷中。
靈蹟自動後退一步。
“姑娘為何不許我救他們?”
“她先對我動手。”初箏道:“不是我厲害的話,死的就是我。”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才不要。
靈蹟眉心輕蹙,似乎在衡量初箏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餓不餓?”初箏握著他的手腕:“我給你找吃的。”
她聲音放得很低,依然是清清冷冷的平靜,可卻讓人聽出幾分輕哄的味道。
不能兇好人卡。
不然他覺得我是壞人怎麼辦。
靈蹟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拒絕的話已經到嘴邊,可他說不出來,聲音像是被人掐住了。
靈蹟吃完東西,初箏坐過來,拉著他手,用溼潤的帕子給他擦手。
“姑娘,男女授受不清。”靈蹟試圖抽回手。
初箏按著他的手:“抱都抱過。”拉個手怎麼了!?
大男人扭扭捏捏。
像什麼樣子!
不輕不重的四個字砸在靈蹟耳邊,像是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蹭蹭漣漪。
靈蹟許是想到之前的事,那張總是讓人覺得聖潔的俊顏上,露出些許緋紅。
感的薄唇輕輕抿著,只露出一條線,纖長的睫羽輕顫,如受驚的蝴蝶。
靈蹟看不見初箏的動作,只能感覺到她仔細的將他每一根手指都擦乾淨。
她指尖不時蹭過手心,帶著細微的酥癢,背脊都跟著升起一陣麻意。
他臉上的緋色更多,襯得他的臉更如白瓷細膩。
“姑娘……”
“我叫初箏。”
靈蹟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