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夢驚得大吼,聲音都變了調:“初箏你敢!”
“有什麼不敢,你都敢砍我的,我怎麼也得還禮。”要做個有禮貌的人。
禮尚往來是傳統美德。
今天也在努力做好人呢!
求小姐姐放過好人吧。
“初箏你……唔唔唔……”
桑夢忽然不能說話,喉嚨裡發出憤怒的唔唔聲。
“吵死了。”
桑夢的翅膀沒有展露出現。
趙爺自然看不見。
但很快他就看見那一對黑色的翅膀。
黑色的羽毛覆蓋,柔順光滑。
凝視那對翅膀的時候,彷彿能看見自己內心深處的黑暗。
虛空忽的飛來一把斧子,砸在趙爺面前。
趙爺驚醒,身體往後退,雙腿一軟,直接跌在地上。
這把斧子,是他收藏的,放在樓上……
“我給你半個小時,你要是不動手,那我就只能對你動手。”
初箏冰冷的聲音在客廳裡流轉。
趙爺整個人都在哆嗦。
他看著地上的斧子,半晌沒敢拿。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五分鐘。
“還有二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
初箏冰冷的報時,讓趙爺心中緊迫起來,他拿著斧子,顫巍巍的站起來。
“唔唔……”
桑夢用眼神威脅趙爺。
然而趙爺覺得桑夢的眼神,沒有初箏可怕。
根本不用接觸她的眼神,僅僅是看她一眼,他就覺得寒意蝕骨。
那個女人,像站在雪山之巔的王者,漫天冰雪都壓不住她傲世萬物的冷然。
混亂的客廳,黑色翅膀染上血跡,被放在客廳中央。
趙爺拿著滿是鮮血的斧子,靠在牆角,哪裡還能尋見之前的半分氣魄。
桑夢依然被綁在樓梯欄杆上,臉色煞白如紙,怨毒又憎恨的盯著初箏。
眼神有實質的話,初箏此時估計已經被戳成篩子。
桑夢失去翅膀,客廳光線已經恢復正常。
初箏平靜的拿出電話,撥給李民航。
“我上次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找……找到了。”李民航那邊有點驚疑:“老闆,您找這種人做什麼,咱們醫院乾的是正經事。”
初箏沒回答李民航,而是給他一個地址,讓他把人叫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