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被說中心事,僵了幾秒,又埋怨的出聲:“城城,你這孩子,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呵。”
紀城冷笑一聲。
“城城……”
“我沒錢。”紀城語氣生硬。
女人拉著紀城,哀求他:“城城,你只要和紀家道歉,他們還是會讓你回去,你還是紀家的少爺。”
“道歉?”紀城好笑:“我捅了紀博兩刀,他會放過我?你把你兒子往火坑裡推知道嗎?”
“城城,你就回去和紀家道個歉不行嗎?你姓紀啊!!紀博不敢對你怎麼樣!”
“你以為我願意姓紀?”紀城聲音漸漸陰沉下來:“我寧願自己從來都不姓紀!”
紀城甩開女人,從兜裡摸出一把錢,扔到她身上:“我就這麼多。”
他說完大步上樓。
初箏不知道紀城住哪一層,她只能一層一層的找上去。
這棟樓一共就七樓,初箏看一眼最後一層,悄無聲息的上去。
七樓只有兩戶人家,初箏一轉頭就在角落發現一個人影。
少年靠著牆,手中拿著那把摺疊刀,外面的月光落進來,將他的輪廓勾在灰敗掉皮的牆上。
少年叼著煙,煙燃燒的紅光明明滅滅。
地面有不少菸蒂,整個樓道里都是煙味。
少年的身影孤寂清冷,無端的惹人心疼。
初箏走上前,少年忽的轉頭,手裡的刀折射出寒光,從初箏眼底一閃而過。
少年愣了下,將煙掐了,嘶啞著聲音:“你怎麼在這裡?”
“走到這裡的。”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嗎?我還能飛啊!
“……”他是問為什麼她會到這裡來!
初箏上前,將他手裡的刀抽走,放回他衣服兜裡:“想殺誰?”
少年眼底鋪著月光的冷白,語氣涼颼颼的:“你怎麼知道我想殺人?”
“不然你拿把刀殺鬼嗎?”你可是有前科的啊!她可是查過,要不是有同學攔著他,紀家那個大少爺,可真會被他捅死。
紀城沉默一會兒,道:“沒誰,只是習慣。”
他習慣一個人的時候,拿著刀。
也許這樣會讓他多一點安全感。
初箏迎著他目光,望進他眼底。
兩人站在逼仄的樓道里,無聲對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初箏垂下頭,從袋子裡拿零食給他:“吃點東西。”
“沒胃口。”紀城想抽菸,手已經摸到煙盒,最後還是沒拿出來。
帶著香甜味的餅乾抵著他唇邊。